“當時張黔自己大約也嚇到了,一時忘了屬下的存在,匆匆跑了。”x33xs.com
“屬下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去查看哥哥,可是剛過去就又有人來了,屬下害怕的躲起來,匆忙間隻拿走了這個。”
常平指著地上那塊腰牌。
“張黔大約是回來找這個,但又有另一個人過來了,張黔本打算將那人滅口,誰知道那人說可以幫助她,隨後還給了張黔什麼東西,兩人就這麼達成了共識。”
“之後那人處理了哥哥的屍首,屬下無用,不敢跟著,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哥哥的屍體。”
常平一臉失魂落魄,顯然對兩年前的事耿耿於懷,十分自責。
上方的曹晴臉黑的猶如鍋底,忍著怒氣沉聲詢問。
“為何事情都過去了兩年你才說出來?”
“屬下當時逃脫後就報了官,可是找不到哥哥的屍首,根本無法立案,再加上屬下當時並不認識張黔,所以兩年前此事隻作為一樁人口失蹤案來處理,不久後更是不了了之了。”
“屬下年少什麼也做不了,去年,屬下偶然見到張黔,發現她在大理寺當差。”
“於是屬下才進了大理寺當差,想著離她近些,說不定能收集到有用的證據,為哥哥報仇。”
“還好張黔並沒有認出我,雖然屬下職位低微,但還是有很多機會可以接近張黔。”
“前不久屬下在獄中見到王平一下就認出了,她就是當年和張黔狼狽為奸的那個人。”
曹晴眼神死死的盯著張黔,繼續問道:“那你可有收集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自然有。”
常平從懷中掏出一本小本子,起身呈到曹晴麵前。
“這些是這一年來張黔接觸過的一些人,還有和他們狼狽為奸的證據,張黔就是憑借著和這些人合作,快速坐上了寺丞的位置。”
曹晴仔細的翻閱著小本子,越看越火大,最後將那小本子扔到張黔身前。
“張黔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黔驚恐的撿起小本子,翻閱了一下,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真的,這是汙蔑。”
張黔不認,也不能認。
常平咬了咬唇,又道:“大人,王平並不是自殺,她死之前,張黔單獨見過她,之後王平就死了。”
“你胡說八道!我之前壓根就不認識王平,是因為案子,才查她。”
張黔有些歇斯底裏,拒不承認。
常平也不示弱,“你根本就沒有去過廣陵,你手裏關於王平的罪證根本就是有人交給你的。”
“我一直關注你,除了賭場和煙花之地,你平日裏根本就是不務正業,又何談辦案?”
“這兩年你平步青雲,可依你的官職,怎麼可能買的起莊子?怎麼會有錢整天流連賭場和妓院?”
“你的母家更是一直清平,根本沒錢供你這麼大的開銷。”
常平說的有理有據,幾乎是將張黔的老底查了個側底。
“我沒有,你胡說八道!”
張黔還是死不承認,眼神不住的往靖安侯那邊瞟。
靖安侯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適時的開了口。
“曹大人,這張黔確實是罪不可恕,依本侯看應當重罰。”
她給張黔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張黔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臉的頹敗。
她被拋棄了,靖安侯不管她了,那她就隻能死了。
可若是她不認罪,亂說話,後果更加是不可收拾,她是鬥不過靖安侯的。
曹晴不想就這麼放過張黔,沉聲道:“張黔你身為大理寺臣,知法犯法,無惡不作,實在是罪該萬死。”
“說,背後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誰!”
“誰誰指使你在獄中殺害王平的。”
張黔有罪,王平也有罪,可背後的人更是有罪,她想要張黔得到應有的報應,也不願放過背後之人。
“都是屬下一人所為,沒有人指使,屬下隻是怕事情敗露,所以殺人滅口。”
張黔將罪責全部扛了下來,麵如死灰,完全沒有了之前死不承認的模樣,顯然是不打算掙紮了。
這個變故來源於靖安侯剛剛說的那句話。
風清陽看了這麼久的戲,一直沒開口,此時也是時候推進一下了。
風清陽勾了勾唇,側頭看向靖安侯。
“靖安侯,王平的所作所為你真的不知道?”
靖安侯一臉的莫名其妙,“本侯已經說過了,根本就不知道,太女這是何意。”
風清陽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看著靖安侯,看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麼。
“元安六年,王平在廣陵清平縣與當地的富商白某發生矛盾,之後沒過多久,白府就被滅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