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有幾裏路就到涼州城了。”
追月在馬車外稟報,聲音中透露著警惕。
風清月伸手撈開車簾,凜冽的寒風立刻灌了進來,風中夾雜著黃沙,吹的人臉皮生疼。眼睛都睜不開。
追月趕忙挪動身子,擋在風清月前麵。
“王爺,您還是回車廂裏去吧!外麵風沙太大。”
“無妨,提高警惕!”
隊伍舉著皇家的旗幟,但眼下疫情已經過去挺久了,這涼州城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了,若是有流民,發現他們押送的是糧食物資,恐會發生哄搶暴亂的情況,屆時場麵會很難控製。
雖說這一路走來並沒有多少流民,但不得不防。
“是,屬下立刻安排部署。”
馬車在前麵繼續前行,追月跳下馬車前去部署。
隻不過一路上都十分安靜,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半個時辰後,隊伍終於抵達涼州城外,城門口並沒有一個流民的影子,隻有一隊身穿白色防護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守城士兵,警惕的守著城門。
“不知來者何人?”
其中一名士兵上前詢問。
風清月從馬車了出來,站在馬車上,拿出代表自己身份的腰牌。
“本王乃是賢王,運送物資和糧食來的。”
趕了將近一月的路,風清月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但背脊依舊挺直,麵容清俊,毫不失一絲威嚴。
士兵毫不懷疑,立刻單膝跪地。
“參見賢王殿下。”
“免禮,趙禦醫可是在城內?”
“是的,趙禦醫已經來了好幾日了,正在城內組織對抗疫情。”
好幾日了?x33xs.com
風清月臉色有些一言難盡。
這個趙婷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路上經過那麼些個城鎮,所有城鎮都安排好了抗疫政策,還留下了藥品和防護用品。
那麼多的東西,那麼快的速度。
風清月實在是想不通,那日趙婷走的時候,分明就隻有一人一馬。
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王爺?”
那士兵見風清月一時沒反應,忍不住出聲喚了一聲。
風清月回神,“開城門,本王要進城。”
士兵略有些為難的開口:“趙禦醫之前有吩咐,若王爺來了,人員需全部下馬消毒,經過檢查,穿戴好防護衣方可進城。”
風清月跳下馬車,“追月,按她說的去辦。”
“是。”
追月下去安排,風清月率先走上前去。
“從本王開始。”
士兵沒想到看著冷冰冰的賢王這麼好說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做了個請的動作。
“王爺這邊請。”
城門打開一邊,立刻有一隊身穿防護衣,身後背著奇怪奇怪罐子的人走了出來。
風清月跟隨那名士兵走到一邊,隨後那名士兵指著等候在旁的防護員。
“王爺,請您先淨手,然後帶上這個。”
風清月蹙眉略有些不耐,但還是伸出了雙手。
旁邊一個背著奇怪罐子的人立刻上前一步,手裏拿著一個奇怪的壺,隨後對著風清月伸出的手捏了捏,壺裏立刻有液體噴出,均勻的撒在風清月的手上。
雙手頓時一片冰涼,後有一股很濃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