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黑霧怪物的實力分布可能和人類的實力分布有關？”
黑貓自然不可能和顧盼說人話，它敲的是電子設備上的虛擬鍵盤。
但就敲字的速度而言，黑貓的速度和正常人的速度其實差不太多。
“可能而已，大數據覆蓋下的理論結果。
由於我並不能確定這一切的源頭到底如何，所以我根本無從確定到底誰是因，誰是果。”
顧盼手上的草稿紙很亂，黑紅色的字跡無端排布，正常人根本看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
可即便如此，這次交流過後顧盼還是會選擇將自己手頭上的草稿銷毀，這是防止萬一。
“你是懷疑人類高層和黑霧勢力有關是麼？”
黑貓再次在電子設備上輸入文字。
顧盼看著電子設備上的文字突然陷入了沉默。
他本來確實是這麼想的，因為隻有這麼想才能將很多疑點全部都確認下來。
但是當這個結果真的擺在自己麵前時，他卻再次陷入了猶豫。
難道真的是這樣？
可是似乎......又不太對啊。
先不說這麼淺顯易懂的分析不可能隻有我才是先驅者，理應會有更聰明的人比我先一步發現，那麼按道理來說這種平衡就不太可能持續那麼久。
再說，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新城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有這麼大一個黑霧裂縫平白無故開在新城？
而且就人類高層之後的處理來看，似乎也並不是商量好的結果。
可是如果人類高層和黑霧勢力之間沒有什麼關係的話，很多疑點就會重新冒出來，很多事件的人類高層處理方案實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合理。
對，就是這麼矛盾，每一個看似很詭異的處理方案卻總能得到一個相對合理的結果。
這以顧盼的視角來看就相當於這兩者之間存在一個他未曾觀測到的隱變量，而正是由於這個隱變量的存在導致事情的發展總能達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平衡。
就像是......一場看不見的交易一樣。
作為情報交流另一方的黑貓並沒有呈現出任何的不耐煩，它隻是一個情報交流的媒介而已。
這對它來說隻是一份工作，一份可以合理吃上飯住上地方的工作。
至於人類高層到底和黑霧勢力之間有什麼愛恨糾葛，說的難聽點，和它又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它要死了，那必定不是因為自己作死，而是周圍的環境使它不得不死，
看著顧盼繼續在草稿本上塗塗畫畫，時不時嘴巴裏還在嘟囔著什麼，黑貓默默地將手中電子設備上的錄音文件以及文字信息發送到了另一個終端。
這一切顧盼都看在眼裏，他也知道信息的最終處理人不是黑貓，所以這種信息傳輸肯定是必要的，他不會阻止。
正當顧盼還在思考的時候，黑貓的耳朵突然豎起，隨即在電子設備上扣了一行字。㊣ωWW.メ伍2⓪メＳ.С○м҈
“黑霧進攻了。”
顧盼的眼睛微微眯起，正在此時，顧盼的房門也被一同敲響，隨即從門外傳來一道熟悉但又不是非常熟悉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