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紀元96年,九月十八日,19:30。
最高權力機關。
神秘房間。
一張古色古香的木桌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房間中央,上麵則對應著擺放著兩壺正冒著裊裊青煙的茶。
鄧文權此時正慢慢悠悠抿著嘴邊的茶,不時還用自己的嘴巴向著茶水吹氣,看起來悠哉悠哉的好不自在。
然而,就在鄧文權的麵前,播放著的卻是和他此時的氣氛完全相反的畫麵。
畫麵內血肉橫飛,人類與怪物幾乎是摩肩接踵,近乎所有在畫麵中可以看見的生物都在浴血竄戰著。
然而就是麵對著這樣一個畫麵,這樣一個隻要是正常人看到都會群情激竄的畫麵,身為最高權力機關首座,鄧文權。
他就僅僅隻是淡淡地看著而已,甚至還慢悠悠地喝著茶。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反正我幫不上忙,那與其怒不可遏,不如穩如泰山地坐在這邊喝茶。
這幅場景要是被播到大眾麵前,那估計明天,哦不對,今晚,最遲淩晨,鄧文權就會在一種民意的昏迫下直接下臺。
但他卻一點都不慌,甚至他的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
當然,這份笑意究竟源於何虛,那就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了。
與他對立而坐的是一名戴著單片眼鏡的白發少女,那位白發少女坐姿端莊,長相恬靜,左低右高的劉海很好的修飾了她那稍顯偏瘦的臉型,若展露出幾分微笑,那百分百會成為一個人見人愛的青春少女。
“笑一笑?”
鄧文權話音剛落,幽熒就露出了一個靦腆但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個微笑不隻是嘴角上揚那麼簡單,幽熒的神情也一同跟隨著自己的笑容在改變,從而讓自己達到一個“微笑”的表情。
凡事隻要做好基礎,那麼這件事的結果至少就不會太不盡如人意。
顯然,幽熒的這個微笑並不顯得虛假。
但是,鄧文權卻對幽熒的這個微笑並不是非常滿意,如果現在坐在自己對麵的是自己的孫女,估計她反而還會質問鄧文權為什麼這個時候了還要微笑吧......
“幽熒,你覺得是道德重要,還是利益重要?”
幽熒稍顯差異地看了眼鄧文權,隨後她的眼神又恢復了平靜,輕靈冷靜的聲音隨著她的嘴唇開合而從她的聲道發出:
“重要與否都是相對的,我相信您比我更懂得這其中的道理。
做出什麼樣的事得到什麼樣的結果,能束縛住您的隻有周圍的環境以及您自身所具備的信息。”
鄧文權聽聞幽熒的話不再打趣,兩人的談話氛圍陷入了一個短暫的沉寂。
“開直播吧。”..
“好的,什麼形式?”
幽熒回答得非常果斷,她似乎從來就沒有反駁過鄧文權的意見。
“當然是全球直播,人類已經安逸太久,暗中保護了他們近百年,而同時,他們知道的信息也太少,是時候讓他們重新回憶起新紀元初的年代了。”
“好的。”
說罷幽熒便撤離了房間。
“扶天之廈總有傾倒的那一刻,人心也總有腐朽的那一刻。
沒有人能保證自己始終如一,除非他能耐得住最高層次的孤獨。
白靈、夏景和、唐沁怡……還有誰?光是這三個人可不太夠啊,我記得魏明曾經跟我說過寧濱市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