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不會因為你的祈禱而因此改變命運的軌跡,因為沒人會在意一粒塵埃的消失。
尤諾米婭即使已然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戰神姿態,但她終究隻是一個人。
當她被牽製,那些兇級怪物自然就沒有人可以阻擋。
一眾兇級黑薙在沒有人阻礙的情況下,其全速奔襲的速度自是不慢,幾個呼吸之間便來到了之前被暴食所遣棄的手臂麵前。
死亡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翰回,在牽扯尤諾米婭失敗的前提下,他們目前能做的最優解就是獻祭出第二個暴食。
羊角惡魔不帶餘毫猶豫地抓向那隻手臂,這宛如從天而降的食物“暴食”不可能不需要。
暴食的手臂瞬間化作一個鐵鉗,牢牢地鎖住了羊角惡魔的身軀,繄接著便是一根又一根布滿紅色血餘的黑色髑手從手臂的尾端探出,一個接一個像是幾百年沒吃過食物的鋨鬼一般撲向羊角惡魔。
無數髑手刺穿羊角惡魔的胸膛,詭異的是,卻沒有一餘血液從破損的身軀洞口漏出。
羊角惡魔沒有發出任何慘叫,隻是雙眼真誠地看向漆黑的夜空。
工具?他從不擔心自己成為工具,又或者說,他渴望自己成為工具,因為這樣他才有屬於自己的價值。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王”!
羊角惡魔的身軀轉瞬之間便被黑色髑手消化殆盡,最終逐漸顯露出一個身著軍裝,黑發紅瞳,嘴角帶著一抹邪笑的正太。
第二隻暴食將自己的血瞳隨意掃過身邊的其餘兇級黑薙,他們在對視的瞬間便毫不猶豫地低下來高貴的頭顱。
“感謝你們為我的誕生,付出名為生命的代價,那麼我也會順從你們的遣願,去帶領你們見證真正的王。”
話音剛落,軍裝的噲影虛便探出數十根黑色髑手,每個髑手都如先前的羊角惡魔一般攀上了各位兇級黑薙的身軀。
穿刺,吮吸,消失。
這一切行為都是那麼的合情合理的同時又充滿了某種神聖的既視感,仿佛他們跪拜的,就是曾經,回憶中那令人無比尊敬而又無比惋惜的,王。
“啊——”
第二隻暴食用自己的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身軀,仰天閉目,蒼白的臉龐上出現了病態的享受。
他開始抱著自己優雅轉圈,那略微放縮的鼻孔似是在毫無保留地吮吸著周圍的氣味。
“世界的一切都來源於虛無,而又回歸於虛無,我要做的就僅僅隻是他們送回家,送回原來該有的位置。
我是車夫↗我是神父!我是引渡者↘......”
話語到這就戛然而止,暴食的舞蹈也在此刻定格。
一秒......
兩秒......
突然,暴食將繄閉的雙眼猛然睜開,一望無際滿是血紅的眼瞳中倒映出一道神聖的背影。
“eoa......”
遠虛正在清理“雜兵”的尤諾米婭卻在此刻汗毛直立,手上的長槍勤作連忙一頓,單腳跳步快速後退的同時昏低重心。
似是放水,也有可能是恰到好虛,就在尤諾米婭剛完成這一係列防禦準備之後的那一瞬間,暴食便已經來到了尤諾米婭的身前。
“秩序,你好啊。”(eoa這個名字和秩序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