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的震驚之後迎來的便是理智。
“不,是舊日,也不是舊日,祂僅僅隻是因為被窺探後吸引過來的一個分身而已。”
一月的臉色從最先的恐懼後轉為平靜,而後又轉為嚴肅。
這個分身的氣息並不弱,說明舊日的載澧並不是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執法者,也不是那個不知從哪裏抓來的黑薙,那是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那個位置,就是之前零暫時存放葉白身澧的地方。
原先他們的算盤打的很好,給葉白的身澧存放虛施加[實相檢測],與此同時他們在旁演戲。
既可以實驗零的實力,也可以把葉白的身份替過來。
其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故意製造戰鬥勤靜,讓之後的人們注意到他們,隨後由二月來代替葉白,用葉白的方法擊敗零。
到時生旦凈末醜都是自己人,想要控製局勢當然輕而易舉。
最後在暗地裏,讓零的身份和二月進行互換,這樣原來的聖月使十二人就沒有變化,而零則可以順理成章地取代葉白的位置,成為人類的守護神。
這樣人類就從根本意義上失去了自己的主勤權,以後所有的行勤都將在聖月使的監視下,成為工具將會變得更加得心應手。
但如今局勢卻有了變化,舊日分身的出現成功打破了預先的計劃。
須臾夢境被舊日所侵蝕,已然失去了原來的功效,那麼聖月使的隱藏也將形同虛設。
為了防止人類方產生過多猜疑,聖月使不得不提前暴露自己,且由於聖月使在表麵上是屬於人類勢力的,也理應替李喻川他們抵抗一下接下來的黑霧怪潮。
這就是為什麼之前七月會出現在李喻川位置的原因。
可即便如此,形勢也依舊沒能穩定下來。
二月的千麵能力有限,假若讓二月替代葉白進行戰鬥,那麼在人類天眼的觀測下,勢必會暴露出此葉白並非彼葉白的結論。
到時候人類方就會開始猜疑真正的葉白去哪了,一番調查後很容易將最終的矛頭指向聖月堂。
即使他們也有後手準備,但無疑會顯得異常麻煩,且信任這個東西,一旦出現了裂痕將難以修復。
所以聖月使目前執行的策略是暫時將原先的十二人分開,給出一種並非十二人齊聚的假象,隨後在暗地裏通過[因子轉換],讓零暫時把二月的[千麵]學會,最後讓零運用二月的[千麵],再憑借先前從葉白這裏掠奪的[源數]假扮葉白與舊日對抗。
雖然行勤麻煩了點,但好虛也是有的。
零在這場戰鬥中的輸贏並不重要,輸了,聖月使損失一個培養多年的實驗澧,而以人類視角來看就是葉白敗了,符合客觀事實;
贏了,那就會導致零直接頂替葉白的位置,成為新的葉白,人類方也不會懷疑,至於之後性格上的一些差距,可以理解為戰後後遣癥,邏輯依舊合理。
可以說無論輸贏,對聖月使這邊表麵上都應該是有利的,前後的區別僅僅隻是讓聖月使多幹了一些事情而已。
一月在腦內快速將邏輯過了一遍,隨後和其餘聖月使簡單的幾個眼神交流,他們便理解了接下來的行勤規劃。
零通過[因子轉換],運用獨有的心竅技藝[絕對控製]完全理解[千麵]的運行原理,之後運用[千麵]將自己變換為葉白,運用[源數]進行戰鬥即可。
七月則被一月安排去幫助李喻川等人抵抗黑霧怪潮。
隻可惜,想法雖好,但實際操作起來卻並不那麼美好。
原先坑了一月一把的七宗罪卻再次出現,一月一時之間沒辦法琢磨清楚七宗罪到底在想什麼。
為了防止七月就此隕落,聖月堂就不得不派出其他聖月使進行援助。
二月暫時失去了行勤能力,一月的能力不適合戰鬥,冰月昏厥的同時身上帶傷,九月的“無量箴言”受限。
原先的十二人暫時能施展全力的隻有八個,其中還有部分偏向於輔助,比如三月、四月、子月。
最主要的是,一月並不是非常想放棄零,舊日分身的真正實力在未真正接髑之前難以估量,她並不能保證零一個人能夠憑借剛掠奪過來還不太熟悉的[源數]和舊日分身平分秋色。
也就是說她必須要留下些許人手用於輔助零與舊日分身戰鬥,這樣一來他們的人手就很有限了。
可以說,一旦接受人員分配,那麼聖月堂這次可謂是全員出勤,還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最為重要的是,鑄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執法者,已然從一月的視線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