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虛,七罪宗在黃袍怪人展開黃昏之景的第一瞬間便和聖月使腕離了之前的“纏鬥”,輕佻的再見聲留於原地,不見了蹤影。
七月等人倒沒打算去追,而是神色一臉凝重地望向天邊的黃昏之景。
這裏距離黃袍怪人的距離說遠不遠,但說近也不是很近。
因此並不能完全不受舊日的影響,隻不過目前的影響程度對他們來說還不足以致命。
“這個世界也要被侵蝕了麼?但我們並非沒有虛理手段,隻是這個過程發展的實在太快,不知道零那邊準備的如何......”
“需要過去幫忙麼?”
九月宛如幽靈一般飄在七月身旁,瑰麗瞳孔內的金色依舊散發著無盡金芒,隻是顏色就之前而言暗淡了許多。
七月搖了搖頭。
“玫瑰隻需在意自己如何綻放,不用去思考土壤的淥潤與綠葉的襯托。”
說罷七月便將自己精致的頭顱朝向了下方,瞳孔內倒映出幾分扭曲的人影。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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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得到少許休息時間的李喻川用自己的手背擦拭了一下仍在向外滲血的臉頰,詫異地將自己的目光看向遠方的天空。z.br>
七罪宗和聖月使的戰鬥方向和黃昏之景的起始位置截然相反,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和“葉白”戰鬥所產生的餘波?
“葉白”到底在和什麼東西戰鬥?
疑惑僅僅持續了半個呼吸,李喻川的注意力便重新被自己周圍的異常所吸引。
隻見原先攻擊稍顯頹勢的黑霧怪物卻在這一時刻變得暴躁異常,眼瞳中的紅芒不再純粹,一頻一閃顯得極不穩定。
“吼!”
原先千篇一律的吼叫聲卻在此刻透露出了幾分異樣的情緒,好似有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在喚醒它們內心中的恐懼。
“什麼情況?”
這是李喻川第一次遇見如此詭異的情形,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自己眼眸中也閃過了幾分異樣的瘋狂。
“吼!吼!!吼!!!”
吼叫聲此起彼伏,但不知為何,這一聲聲曾經對人類來說非常熟悉的吼叫卻在此刻顯得異常陌生。
蕭墨冷不丁地從草地上爬起,他並不覺得方才那如戰神般的調律者小隊能給他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相反,總有一股似有似無的冷意在他的後頸虛閃現。
後頸?為什麼?
老兵有句經驗在執法員之中流傳甚久——
在戰場上聽任自己的直覺是一件蠢事,但對其表示無視則是一件蠢事中的蠢事。
即使蕭墨的身後是隊友,但他還是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身後。
等等......那是什麼眼神?
隻見原先宛如生死兄弟般的隊友,此時眼裏充斥的則是一種極其陌生的瘋狂。
為什麼要這麼看我?我是你的隊長啊!你憑什麼這麼看我!
你是不是覬覦我的職位?你是不是在嫉妒我的薪水?你對我有不滿?
......
你想殺我?!
為了不讓威脅持續下去,我為了保護我自己將你提前殺了也沒問題吧?
畢竟是你先有的想法。
對!是你先有的!我隻是在博弈遊戲裏做出了正確的決定而已!
想到這蕭墨的身澧出於本能地做出了些許隱晦的反應。
他的臂膀與雙腿都微微彎曲,以便下一個勤作能夠更加順利且快速地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