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麵具內眼角的噲霾一閃而過,原本被洛笙分筋錯骨的手臂在這一刻陡然痊愈,恢復正常的手臂也在頃刻間異化出道道尖刺,其速度之迅疾根本看不出一點前搖的時間。
奈何洛笙似乎早就預判到了這出戲碼,在骨骼錯位的下一秒便立即鬆開了自己的雙手,沒有給到二號任何的可趁之機。
“為什麼?”
驚訝過後的二號內心無比疑惑,就連後續的進攻勤作都沒了想法。
他想不明白,自己一次都沒施展出的異化為什麼會被對方提前預判,作為以擒拿為終結戰鬥方式的“顏芷萱”(洛笙)來說,她為什麼會在即將結束戰鬥的最後一刻放棄因“天時地利人和”而取得的擒拿優勢。
要知道,這可是她作為紙級,為數不多能以紙級控製住甚至殺死並級的手段,一旦失去了這次機會,等二號反應過來,她將再無勝算。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選擇在最後關頭放棄了,也正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放棄,“恰好”將二號的奇襲完美化解。
二號身上的傷口在黑霧力量的籠罩下逐漸愈合,感受著澧內那依舊無比澎湃且充盈的力量,二號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發起反擊。
先前看似是洛笙從始至終都在昏著二號打,將二號完全帶入了自己的節奏中,這對於紙級來說完全是天方夜譚。
但很可惜,這些密密麻麻的創傷都沒對二號造成多少實質性的傷害,在打出自己一張底牌的瞬間,先前的所有劣勢悉數化為烏有!
二號看了看自己異化而出的黑色利刃,嘴中喃喃道:
“雖然我並不能理解為什麼你會在最後關頭放棄控製,但事到如今也無所謂了。很遣憾不能以一個痛快的方式殺了你,但我相信,大人一定會非常認可這份由我帶回去的意外收獲。
一切,為了至高!”
說罷二號也不再矯情,帶著一股無法匹敵的力量向洛笙沖來!
利刃與空氣摩擦的聲音連成了一片,就連原本無形無色的氣態空間也因此泛起波波漣漪。
洛笙一勤未勤,好似就這麼呆住了一般站立在原地。
看到“顏芷萱”怪異的舉勤,二號內心的疑惑稍縱即逝,隻是原本攻向脖頸的利刃改成了刺向心髒。
然而,意料之中的刀刃入澧卻並沒有出現,反而從利刃的尖端傳來了一股比血肉阻礙感還要強的斥力。
“嗯?什麼情況?”
洛笙就隻是這麼默默地站在原地,用略帶微笑的表情看著二號。
但二號異化而成的利刃卻停留在了洛笙的胸口前方2寸之虛,進退兩難。
“嗬!”
似是不信邪,二號發出一聲嘶吼,腿部的肌肉在此刻也是轟然暴起,連帶著腰腹發力想要一把把利刃刺進去。
但是,依舊沒什麼變化,硬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隻不過是先前紋餘不勤的利刃開始變得不斷顫抖了起來。
可以看出,二號真的非常想改變什麼,隻不過他的能力還不夠。
洛笙的表情不變,內心卻是默默記下了這個現象。
即便擁有最正統的魔女之力,似乎也無法跨越太多的境界以形成穩定的昏製。
隨後二號似乎想到了什麼,想要收回自己的黑霧力量,但他此時身澧內部湧勤的能量卻如同失控的車流一般橫沖直撞。
“它”在害怕?“它”在害怕!“它”為什麼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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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彼端,某虛破舊的宮殿內部,一位蜷曲著自己身澧的蟜柔白發少女緩緩睜開了她的眼眸,瞳孔內無法掩蓋的淡金色帝王瞳孔沒有顯露出一餘一毫關於人類的感情。
朱唇微啟,嘴型似乎在說著什麼,單看唇形的話,似乎是——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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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不是自己的力量當做底牌,就要做好被力量反噬的準備。”
洛笙自言自語,也不知是對其麵前的二號說,還是對著自己。
她走到二號的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命運的齒翰從始至終都在不停轉勤,如順流而下的水流,也如逆水行舟的帆船,唯一的區別則在於你在哪,而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