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紀元90年,20:30
夜。
新城區邊防區域。
今晚的邊防區域絕對是今年來最熱鬧的時刻,原本這個點理應門可羅雀的城門在此刻卻門庭如市,大量群眾被堵在城門口虛不予外出,這就形成了很多人的不滿。
“我今晚還有會議要參加,這個會議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再晚一點就沒有高鐵了!”
“今晚我也還有事呢!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去?”
“城內發生的一係列犯罪事件不是因為執法者的能力不足麼?為什麼要封鎖這個城區?為什麼要連帶上我們?!”
“我都憋了一個月了,今晚是我和我老婆見麵的日子,我怕我不去今晚頭頂帶點綠啊!”
······
封鎖防線的方式比想象中的要粗暴不少,原本新城區執法員的安排是增強出入程序的審核,但當上頭接收到來自夏瀚海的求援信號之後,該項命令直接粗暴地變成了對新城區的完全封鎖。
而且是隻封鎖出城,不封鎖入城,畢竟城外還是很危險的。
粗暴的政策非常容易引起民眾的不滿,暴君雖然可以漠視被昏迫者的眼淚,但是決不能逃腕他們的報復,歷史上的各個暴君就是這麼被推翻的。
邊防人員也無奈,這是上頭的命令,他們沒理由也不打算違命,倒是邊防部部長內心有了更深一步的猜測。
不出意外的話,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嚴重不少,這種無任何理由封鎖區域的政策自己隻有以前在抓捕毒販的時候遇到過,這就是最簡單的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要是結果偏向利民那便還好,要最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話,那這次粗暴的封鎖行為可是要被釘在恥辱柱上的。
時間的長度在人注意力集中的情況下被無限拉長,麵對人群的抗議,邊防士兵自然是有苦說不出,汗水沾淥了製服,在不能進行武力製止的情況下他們真的施展了渾身解數,隻希望上頭快點來人,不然他們可就真擋不住了。
好在他們內心的希望火光還是點燃了現實的草芥,隨著無數“噔噔噔噔”類似大型割草機的聲音從天邊傳來,他們的內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數輛運輸直升機穩穩地停在了停機坪上,邊防部長率領一眾士兵嚴陣以待,看著從直升機一個個如同下餃子般湧現出來的武裝人員,心裏懸著的石頭立刻放下了大半。
但是看著為首的李喻川,邊防部部長眼角一抽,那原本放下大半的石頭又重新懸了起來。
“李隊長,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邊防部長上前握了握李喻川那有些粗糙的手掌後便很快分開。
雖然內心依舊有些擔憂,但是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至於為什麼擔憂,主要是因為他的身份——虛刑者。
一般會用到虛刑者的場合,都不會是什麼太過稀疏平常的場合,畢竟虛刑者這玩意不就是用來幹架的麼......這倒也印證了他內心的想法。
可惜,他並不知道李喻川已經退出了虛刑者的行列,也可惜,他此時並不知道和李喻川一同前來的還有哪些人。
“嗯,好久不見,介紹下,這是白釗,新上任的虛刑者。”
李喻川那嚴肅的臉龐微微一笑,先是四指並攏,手掌微微彎曲指了指自己右邊身穿虛刑者製服的白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