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韻書看到白薇的那一刻眼眶就濕了,她拉著白薇打量了一圈,確定女兒沒受傷之後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些。
“乖女兒,他們沒為難你吧?”
說完便眼神冰冷的掃了一眼跟在白薇身後的南宮禦和老管家。
“姑姑,我說過不會傷到妹妹就絕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的,你竟然不相信我。”南宮禦委屈的看了宮韻書一眼,好像宮韻書對他的不信任是一種巨大的傷害一般。
宮韻書狠狠瞪了他一眼,“閉嘴,強行把我女兒帶來這種地方,你還委屈上了。”
從小被老爺子帶在身邊當繼承人培養的人竟然在她麵前裝小白兔?南宮禦是腦子有病,還是以為她的腦子有病。
作為同樣被老爺子選定成繼承人親自培養過的宮韻書最清楚那些訓練的變態和冷酷。
也正是因為她經曆過,才會對南宮禦這個和她有一樣經曆的侄兒多了幾分憐愛和同情。
可現在他觸碰到了她的底線,敢傷她的女兒,她誰的麵子都不會給。
然而,就算宮韻書生氣,南宮禦也沒有絲毫收斂,他轉頭委屈的看著白薇,“妹妹,看在我一路上都在給你講故事的份上,你就幫我求求情唄。”
白薇想到車上的經曆,耳朵就嗡嗡的。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身上,白薇尷尬的笑了一下,挑眉道,“他們除了在衛生間把我迷暈了之外,確實沒再為難我。”
“迷藥有後遺症嗎?有沒有摔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墨南梟站在宮韻書旁邊,雖然不能抱住白薇,可他的眼神卻仿佛要把白薇揉進身體裏一般。
“沒什麼不舒服,應該沒事。”白薇搖搖頭,悄悄往墨南梟那邊挪了挪,安撫的握緊他的手。
南宮禦眯著眼睛深深地看了墨南梟一眼,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飛快的移開了視線,“姑姑,來都來了,就一起去吃晚餐吧,爺爺在裏麵等你呢。”
“你最好別給我折騰什麼幺蛾子。”宮韻書警告的看了南宮禦一眼,拉著白薇進了大門。
墨南梟和宮傲瓊跟在兩人身後。
南宮禦落在最後麵,他無辜的聳聳肩,朝著老管家抱怨,“我一大早出門,辛辛苦苦的親自去接妹妹來做客,算很有誠意了吧,姑姑竟然還生的氣。”
“要不是姑姑的親生女兒,我才不會親自去接。”
“大少爺,少說幾句,韻書小姐能聽到。”老管家對這個每天沉迷演戲的戲精大少爺很無奈,低聲勸了一句。
“本來就是。”南宮禦繼續嘀嘀咕咕的念叨。
白薇被他吵的耳朵疼,南宮禦的嘴真的超出了她對人類的認知。
他不說話是不是會憋死。
下一秒,白薇被眼前撲麵而來的古老又尊貴的大廳震的愣了一下。
兩邊質感十足的石頭牆壁上是整整齊齊的兩排造型複雜,做工精致的古銅色燭台,偌大的大廳唯一的光源便是四周的正在燃燒的蠟燭。
白薇特意看了一眼,大廳確實沒有電燈。
又大又長的餐桌豎著擺在大廳裏,最上方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老人手上的拐杖頭上是氣勢淩厲的龍,和他周身的氣息很相配。
“父親。”
宮韻書拉著白薇站在餐桌的最末端,這個最親密稱呼從她嘴裏說出來卻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仿佛隻是一個套用在陌生人身上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