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那人望著一片漆黑的海麵,不緊不慢的道,“做交易之前,總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吧。”
墨南梟沒有絲毫猶豫地冷聲問,“說你的條件?”
如果這人真的有辦法讓白薇醒來,不管他提出什麼條件,他都會無條件的答應。
“你的血,每天一碗,持續三天之後,第四個午夜就能讓白薇醒來了。”那人的語氣篤定的仿佛這件事不會有任何的意外,隻要墨南梟按照他說的做了,就一定會能到想到的結果。
墨南梟沉著臉,微眯的眼睛讓他深邃的眼眸越發犀利,仿佛能穿透人心,“你怎麼保證一定能讓她醒來?”
那人輕笑一聲,語氣高傲的道,“你不信,那就算了,求著做這場交易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說著便抬手丟了一個白玉的雕花的小碗到墨南梟麵前,這個精致的白玉小碗大概能裝一百五十毫升的水。
那人的意思很明顯,要麼乖乖按照他的要求,放血;要麼一拍兩散,大路朝天,各走各的。
墨南梟俯身撿起麵前的白玉小碗,算的答應了黑袍人的要求,不過,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把古籍缺失的那一頁給我。”
總不能白白給放血給他不是。
那人笑了一下,語氣中比之前多了幾分興致,“你怎麼知道古籍是我撕的?”
墨南梟在心裏冷笑一聲,在這裏想用白薇威脅他的人,這位的嫌疑最大。
沒聽到他的回答,那人也不生氣,自顧自的道,“那頁古籍我沒帶在身上,明晚給你。”
“可以。”墨南梟目光沉沉地瞥了他一眼。
他的視線剛落回到手上的白玉小碗上,左手的手腕突然疼了一下,下一秒便看到手腕上出現了一條細長的血痕,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入了碗裏。
飄在墨南梟身邊的白薇咬牙切齒的圍著墨南梟轉了好幾圈,好幾次想用手捂住他流血的手腕,可不管她用什麼方式都是徒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鮮紅的血液從墨南梟小麥色的皮膚裏流出來。
白薇氣的跳腳,不管不顧的朝著站在海邊的黑袍人衝了過去。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這裏裝神弄鬼。
竟然敢傷墨南梟,這梁子,她們結下了。
白薇很快飄到那人眼前,她的腿虛虛的站在海灘的邊緣,潮水在她的腳下衝刷著細軟的沙子。
她眼神凶狠地瞪著麵前醜陋的麵具,碎碎念的道,“藏頭露尾的鼠輩,要不是墨南梟太心急了,他肯定不會上你的當,有本事你把這個醜麵具摘了。”
白薇說話的時候一直在仔細觀察這個從頭發絲武裝到鞋底的人,可不管她怎麼看,都無法把眼前的神秘人和下午在客房的人對上號。
沈家二叔公?四叔公?或者是沈老太太?
怎麼都不太像?
難道他下午沒去客房,是她沒見過的人。
就在白薇滿眼疑惑,腦子裏一團亂麻的時候,那人輕笑一聲,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用很低的聲音輕輕的對白薇道,“沒禮貌的小丫頭,想知道我是誰?”
白薇瞬間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