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由於純鈞劍收得太快,碧小荷還沒反應過來,就從半空跌落,來了個屁股著地,平沙落雁式!
“殷若成,你……”
碧小荷的話還沒罵出口,就聽到一群鶯鶯燕燕的聲音。
“呀,竟然是殷師兄回來了!”
“什麼,殷師兄竟然回來了嗎?”
“殷師兄好帥。”
“殷師兄都不給師妹們帶好東西回來!”
“殷師兄的道行又精進了。”
“殷師兄回來了,我們趕緊通知師父……”
碧小荷抬頭一看,就見不遠處的殷若成正被一群風華正茂的小師妹們圍得團團轉,碧小荷氣就不打一處來,罵道:“殷若成,你個王八蛋,痛死我了!哎喲!”
碧小荷揉揉屁股,爬起來,走過去撥開那一群鶯鶯燕燕,對殷若成怒目而視。
“她是誰?竟然和殷師兄這麼說話!”
“說話好粗魯,就這樣還想勾引我們殷師兄,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她好像不是我們朝陽峰的,也不穿本門服裝,難道是其他門派的?”
朝陽峰的女弟子對碧小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立即將她拉入黑名單,隻因為她是殷若成帶上山的人。
殷若成沉著臉,朝眾女弟子環掃一眼,立即引起女弟子們的尖叫——“啊!殷師兄剛剛看我了!”“誰看你了,殷師兄明明在看我!”
碧小荷皺著眉,萬分鄙視的盯著這一群對殷若成虎視眈眈的女弟子,不知怎的,心裏超級不爽,就殷若成那寒磣樣兒怎麼還有這麼多女孩子喜歡?難道天底下的帥哥都死光了?
殷若成隻淡淡的說了句:“走!”
碧小荷愣了愣,這家夥怎麼了?說話這麼冷?受打擊了?
殷若成已走到一棟很古典的黑色建築物的大門口,忽然止步,轉身道:“還站那兒幹什麼?”
碧小荷應了一聲,就要跟上去,卻被一個女弟子擋住去路,於是乎碧小荷就往旁邊走,誰知道旁邊也被兩名女弟子攔住了。碧小荷叉腰緊盯著不懷好意的女弟子們,道:“麻煩,借過。”
女弟子們不屑的將碧小荷打量個遍,一點沒有讓路的意思。碧小荷撩起衣袖,氣衝衝的正準備用武力解決,一隻溫厚有力的手忽然按住她的手臂。
“別胡鬧。”
不知何時,殷若成已經走過來,冷冷道。這句話既對碧小荷說,也對眾女弟子說,然後拉著碧小荷,在眾女弟子羨慕嫉妒恨的複雜目光中,走進空地後方那棟黑色建築物。
朝陽峰的建築物都是清一色的玄黑色,莊嚴而大氣。峰上奇花異草無數,仙鶴青鳥在渺渺煙嵐中翩翩飛舞。
碧小荷在殷若成的帶領下穿過一片片亭台樓閣小橋流水,路過的朝陽峰子弟的衣飾也由普通道袍轉為防禦戰衣,顯然是朝陽峰的精英之徒。眾弟子不論男女,看見殷若成無不停下手中事物,與殷若成寒暄兩句。而且碧小荷就沒聽見有人叫殷若成師弟的,想他應該是朝陽峰的大弟子。
“喂,我們去哪兒啊?”碧小荷沒好聲氣的問道,誰叫某人先前態度不好。
殷若成頭也不回的道:“煉器閣,找我師父。”
“哇,煉器閣!”一聽就知道是朝陽峰重地,碧小荷快步跟上殷若成,心中不快頓時拋到九霄雲外,很寶貝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碧玉手鐲,估計白大人的蛇皮都要發黴了吧!終於要煉製它了。
殷若成走得極快,碧小荷要用跑的才能追上他。“喂,你師父好不好說話啊?”碧小荷道,心裏盤算著能不能讓趙乃仙免費為他煉製一套高級戰甲。
過了好一會兒,殷若成都沒有甩視碧小荷,碧小荷感到莫名其妙,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看來男人也差不多。
“喂……”
“我叫殷若成。”殷若成忽地止步,轉過身來,對碧小荷冷冷道。
碧小荷愣了愣,感覺殷若成在跟她賭氣還是什麼的,但她的確不知道哪裏把他惹到了,一臉無辜的盯著殷若成,道:“你……沒啥事吧?”
殷若成心裏也很糾結,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麼小心眼的人。碧小荷無非就是說了句太玄山快趕上秦嶺了,無非就是說太玄山不如秦嶺。無非就是紫柏山隸屬於秦嶺,而子虛觀在紫柏山上,她又沒說聖門玄天不如子虛觀,更沒說他殷若成不如段逸飛。但殷若成心裏就是很不爽,對碧小荷的神經大條反應遲鈍既氣憤又無可奈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殷若成喜歡她,可她這個當事人卻沒有任何感覺,難道非要把話挑明了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