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古老的小巷,地麵全是整塊整塊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的,現在的都市道路都是柏油路,像這種石頭路已經很少見了,據說這裏以前是一個池塘,還養著許多魚,後來被填平了,還蓋起了洋房。但對於現在來說,也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古董了。
整條小巷內全是平房除了一棟兩層樓的水泥房,這裏麵住著一位年輕人,此刻的他倒在房內的樓梯上,似乎是睡著了。
一樓是一間空間狹小的辦公室,裏麵隻有一張辦公桌和幾張圓凳,盡管打掃的幹幹淨淨卻掩飾不了那股寒酸。靠牆有一書架,書架上一本書都沒有,卻擺滿了各色各樣的酒,有紅酒白酒,還有啤酒,這些酒不但劣質而且還很烈性,這人似乎醉翁之意不在品嚐酒,而是在折磨自己。書架不遠處還掛著一幅畫,不,確切的說那應該還不算一幅畫,應該隻能算一張隨筆,紙張褶皺畫筆雜亂,但是整體來看畫的確實很好。畫上畫的是一名年齡女子對著夕陽默默祈禱,雖然隻畫的是側臉,但也已經把她的那份焦慮,那份期盼和擔憂畫的栩栩如生,如同活人一般,讓人看後大有感慨。
二樓是臥室,盡管空間比之樓下要大出些許,但是卻顯得比一樓還要擁擠。臥室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席夢思**,chuang上,chuang下全是書籍,都是隨手丟棄所致,雜亂不堪。靠窗的位置有一張方桌,電腦顯示器還在頻頻閃爍,桌上桌下報紙畫紙雜誌遍布,整間臥室竟找不到一處站腳點,如同狗窩一般。
此時天已破曉,陽光肆意妄為,所到之處萬物生輝,就像一股巨浪席卷大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迎著陽光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小巷內卻異常的安靜,沒有過往的人群,沒有喧囂的汽鳴,這裏還是和往常一樣,死氣沉沉,與外界隔絕。
白雪覆蓋了整條小巷,突然一輛加長林肯駛進來,但由於巷道狹窄,車開到一半便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位年輕整齊的小夥子,他打開右邊車門,迎出一位老者。
老者穿著一件加厚風衣,手上提著一個長約半米的圓筒,他四下張望來到這間洋房門口,輕輕地敲了幾下。但是毫無動靜。
年輕人看到後連忙衝上前去剛想大力敲打卻被老者攔住,他囑咐了一番話後年輕人便駕車而去,整條小巷內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他似乎很有耐心,總是隔一段時間敲幾下房門。
當他敲到第三次的時候房門打開了,開門的竟然是劉茂文,難道他就住在這裏?這裏就是他工作的地方?開始倒在樓梯上的也是他?顯然是的。
劉茂文望了一眼小巷然後客氣地把老者引進房內。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劉茂文盡管還帶著些醉意,但是言語禮貌,態度親和,顯然已無大礙。
老者微微一笑,“年輕人應該懂得愛惜自己,要知道荒癡無度,今日消耗的精神與青春是將來補不回來的,正所謂yiye不宿,十夜不足。”
“長輩教訓的是。”劉茂文虛心聽教,本想泡杯茶但卻想到這裏根本沒有。
“你很好。”老者看出了他的意思,由衷地表揚了一句。
但劉茂文卻一頭霧水,他離開警局搬到這裏做偵探已經半年多了,可是一單生意業務都還沒有做到,今天這人恐怕也是走錯門認錯人了,因為以前也發生過類似事情。
“老人家您是不是找錯人了?”劉茂文問道。
“沒有,劉三絕同誌。”老者還是一臉和藹。
“嗬嗬,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叫了。”劉茂文不知是聽到這個名字開心還是確定了這人真是來找自己的而開心。
“我聽說你以前是神探,而且棋詩畫三絕,我想考考你,你能猜出我是誰嗎?”老者似乎是真心想考驗考驗他,又似乎是想給他展示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