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和王飛回家不同路,一起走了沒多遠,就依依不舍的分開了。分開的時候我拿出早晨給他但遭到某人拒絕的零食,沒等他拒絕扔在他身上我就跑開了。
回到家,父母看到我身上的血跡,自然免不了追問。但作為男子漢的我怎麼能說是被人打得呢?隻好撒謊說是不小心碰了,並鄭重的告訴他們:“像我這樣的好學生,也不看看是誰生出來的,怎麼能和別人打架那樣沒素質的事呢?”最後實在不行還把老師抬了出來:“不信我總不能不信我老師吧,不然你打電話問問。”我知道爸爸不會給老師打電話,所以我可以理直氣壯的這麼說。後來的事實證明我錯了,而且錯大發了。我爸不僅有事會給老師打電話,沒事老師還會給我爸打電話彙報我的情況,隻是我自己一直蒙在鼓裏。
第二天,當我來到教室,看見王飛已經先到了,他一般都會比我先到學校。令我意外的是,我昨天下午扔給他的零食,又一次出現在了我桌上。這讓我很不能理解,至少那個時候是理解不了的,可能是他不喜歡吃吧,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太陽還是照常從東方升起,一切還是和往常一樣有條不紊的進行,沒有人會發現我的變化。我開始話多起來,一下課就找王飛聊天,有時候甚至上課也會有事沒事找他聊幾句。我沒有和他再說零食的事情,也沒說起過那天和郭輝打架的事情。郭輝還是每天留下補作業,我還是會時不時的看上一眼,但是他似乎也老實了,不再挑釁我了,更沒有打我。
這天周五,按照當時學校的規定,每周周五下午少上兩節課,學生可以提前回家。也就是在這天,王飛邀請我去他家玩。因為他家也離學校不是很遠,我可以在他家玩一會再回家。也就是在今天,我第一次對他有了了解,他對我說了很多很多。
我了解到,他也是插班生,不過比我早而已。他是大概七歲過來的,第一次也遭遇了和我同樣的情況,當時的自我介紹隻是他沒有像我那麼瀟灑的敬個軍禮,而是說他那一口純正的方言。可想而知,當時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聽說當時班級笑倒了一片,就連老師都忍不住了。我都佩服你,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居然能硬生生的把自我介紹做完。這可能就是性格不同,所做的選擇不同吧。
再後來,他說他不是像我這樣的沉默寡言,而是選擇主動和同學交流。很快,他就學會了當地話,就能用當地話和別的同學交流,慢慢的越來越流利,直到後來你根本聽不出他當地話的瑕疵,地地道道。在此期間,他也遭遇過尷尬,但是,他告訴我他的另一個朋友——謝佳偉,幫助了他。
在他到那個班沒多久,他也遭遇了郭輝的欺負。不過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人比較老實,根本不給郭輝欺負他的借口。欺負人還用借口嗎?這是我聽到最好的笑話。郭輝對他沒有對我那麼誇張,也就是頂多沒事說他兩句“老土”,走路不小心撞他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