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胡說了,我們昨天分明就是跟著他回的客棧,看著他走進那間房間再也沒有出來過,說,你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黑衣女子似乎是有些急了,衝上去就給了莫旖一個耳光。
莫旖隻覺得兩耳嗡嗡作響,伸手摸了摸嘴角,已是一手的血,嘴裏充滿著腥甜的味道。
“等等。”莫旖的頭發被打散,隨意的披在臉上,黑衣男子靈光一閃,拉住還要打下去的女子,似乎是看出了些端倪。
“你會易容?”
莫旖隻是保持著跪趴在床上的姿勢,沒有做聲。
“師兄,什麼意思?”
“這丫頭就是那個小子,我們被擺了一道。”
“什麼?”那女子揪著莫旖的頭發拉近自己,仔細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之前他們看到的男子的影子,畢竟莫旖臉上的胎記太過礙眼,以至於沒有人會去仔細注意她的五官。
“這不可能!”
黑衣女子把莫旖重重的推回到床上,一臉的嫌惡。
“如果我們把這醜丫頭帶上山,童姥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們是天山童姥的人?】
莫旖有些詫異的回頭看著顯得暴躁起來的女子,和站在一旁麵無表情的男子,她想起之前舒祈夜和古念鳳說的,武林各門各派都有男弟子突然失蹤的案件,他們原本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才來的南昭。
沒想到方向是對了,可還沒抓到凶手,莫旖就又傻乎乎的去招惹了不好惹的人。
想來自己還真是走到哪兒哪兒都有案件,還真是這個時代的江戶川柯南了。
“既然被你知道了,就不能留你活口了。”
感覺到莫旖的視線,女子有些懊悔的捂住嘴巴,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而莫旖又已經是個毫無用處的人,這個時候除了殺人滅口,連莫旖自己都想不到能讓自己活命的理由。
看著步步逼近的匕首,莫旖不停的思考,可腦袋裏除了一片空白之外空無一物,她有些死心的閉上了眼睛。
“師兄?”
莫旖能感覺到噴灑在臉上的呼吸越來越重,卻遲遲等不到對方的殺手,莫旖小心的微微眯起一條眼縫,看到的卻是黑衣男子的瞠目結舌。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臉上難得出現的神情,下一刻就被硬生生推到梳妝鏡前,一頭撞在櫃子角上,痛哼了一聲就被粗暴的揪著頭發硬是逼迫著抬起了頭。
不出所料的流出血來,流過左眼糊了她的視線,黑衣女子也是一臉的詫異,不明白他掏出香粉要做些什麼。
莫旖見對方熟門熟路的在自己的臉上塗抹,心裏發涼,難不成這家夥還是個變態?殺人之前有對受害者裝扮一番的惡趣味?
不過也好,總算是給自己爭取了一些時間,隻可惜自己有口不能言,即便是躲在鬼門關外徘徊一陣子,也隻是多看看生前最後的風景罷了。
隻覺得臉上一陣疼痛,對方也不知是急切還是下手本就比較重,莫旖覺得自己臉上的皮都要被對方戳破了,卻連吱一聲的膽量都沒有。
一陣倒騰之後,莫旖咳嗽了幾聲睜開眼睛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這是自己已經逐漸適應的一張臉,隻是,沒有了那個醜陋的紅色胎記。
“童,童,童姥?”
莫旖看著鏡子裏,突然在自己身後跪倒的黑衣女子,詫異的別過頭看著身邊同樣一臉驚訝的黑衣男子,滿腦子的問好。
童姥?是在說我麼?
難道……自己跟這個大魔頭天山童姥長得很像?
莫旖的這些疑問一時之間都沒辦法得到解答,但她現在唯一能確定的事就是,自己應該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