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洲沒什麼好問的了,陸淼也沒什麼好在她跟前杵著的了。
她揮了揮手,說了句“拜拜”,便馬不停蹄地跑了。
跑到了在後廚忙活的陸路跟前,抬手便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腰。
“姐~~~”軟綿綿地叫著,腦袋貼在陸路後背上,“我的心真的受傷了。”
“你居然還聽這歌。”陸路在檢查備菜,往前走的時候拖著陸淼一起,“也太老氣了吧。”
陸淼不開心了,陸淼把臉狠勁在她背上蹭:“你會不會抓重點啊,重點是我受傷了,你都不安慰我一下嗎?我今天早上還跑了大老遠,就為了給你買一碗粥呢。”
陸路拍了拍她的手:“你等我忙完,十分鍾,十分鍾後安慰你。”
“哦。”陸淼鬆開了她的腰。
陸路頭也不回地抬手:“外麵去,堵這兒礙事。”
“哦。”陸淼噘著嘴出去了。
八分鍾後,陸路完成了工作,兜裏手機震了兩聲,有新消息。
彭新洲:【哪兒呢?】
陸路回她語音:“後廚,馬上出來了。”
彭新洲:【嗯。】
這意思是有話和她說,陸路歎口氣,推開後廚的門,衝一旁等她的陸淼又招了招手:“再十分鍾啊,你要是不幫忙,就去樓上待著。”
陸淼一跺腳:“我這麼礙眼,回我家待著去了!”
“乖。”陸路走過去捏了下她的臉,“彭新洲叫我過去,那說不定談的話跟你有關呢。”
陸淼冷笑:“哼,肯定跟我沒關係。”
陸路笑起來,不再理她,徑直走向彭新洲。
彭新洲今晚都坐在一個位置,基本沒挪窩,旁邊也沒人陪著,真的是鮮少會有的景象。
陸路到了她跟前,在她對麵坐下:“怎麼了?”
彭新洲:“虞理今晚不過來。”
陸路:“哦,我的天呐,那我可真是太對不起你了。”
她語氣做作,彭新洲想揍她:“我現在懷疑你是故意的。”
“對天發誓,我沒有。”陸路一指指天,“而且我傳達的信息很明確,我妹來了。”
彭新洲:“……”
陸路:“所以你真變這麼癡情了?”
彭新洲:“你看我長著一張癡情的臉嗎?”
陸路仔細看了看,彭新洲今天的妝容豔麗又精致,在酒屋的燈光下光芒流轉,是個不折不扣的無情妖精模樣。
“不像。”陸路道。
彭新洲:“那不得。”
陸路:“所以你叫我過來幹嘛?”
彭新洲:“……”
陸路笑起來,拿過服務生端過來的酒喝了口:“不管你癡情不癡情,我還挺驚訝有能扛得住你攻勢的人的。”
彭新洲:“我沒攻。”
陸路:“所以連人都見不到。”
彭新洲往後靠了靠身子:“再慘也沒你慘。”
陸路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沒了,不說話了。
彭新洲慢悠悠道:“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看陸淼現在這狀況,對我是沒什麼意思了,但保不定近水樓台,對某些人有興趣。”
陸路扯起嘴角:“你都搞不定某些人,指望她搞定?”
彭新洲:“不用搞定啊,再暗戀個三四年,也挺累的,不是嗎?”
陸路端起酒杯,一口氣幹完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忙了。”
彭新洲也站起了身:“是沒什麼事了,我回去補覺了,下次虞理到店裏了再跟我說。”
陸路給她比了個ok,便轉身走了。
陸淼去了樓上,陸路想起她今晚沒怎麼吃東西,進後廚簡單炒了兩個菜。
端上樓以後,又從冰箱裏拿出饅頭蒸了一下。
等飯菜的香味彌漫起來,陸淼自然也就從臥室裏出來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一亮:“哇!你哪裏搞的大饅頭!”
陸路:“還用搞嗎?自己不會搞嗎?”
“你哪裏有這空啊,你都不給自己熬一碗粥。”陸淼快速在飯桌前坐下,“不是甜的吧不是甜的吧?”
“沒有糖。”陸路夾了一個準備塞她手裏,“洗手了嗎?”
陸淼:“洗了!”
陸路頓了頓,又放了回去:“太燙了,等會吃吧。”
“誒誒誒誒怎麼這樣呢!”陸淼趕緊抓了回來,“都給我吃了哪裏有拿回去的道理,我多久沒吃這大白饅頭了啊,啊……”
她咬了一口大:“這熟悉的香味。”
陸路笑起來,把菜往她跟前推了推:“吃菜。”
“嗯!”陸淼興高采烈。
菜都是好就著饅頭吃的菜,放了不少辣椒。
陸淼吃得嘴裏吸溜吸溜的,但也不肯放下筷子。
她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也就畢業後來了江城,才開始適應南方的水土。
哪怕已經習慣了這邊的飲食,吃到家鄉風味的時候,也還是想長歎一聲,還是這個口味對啊!
她幹完了半碟菜,才發現對麵的陸路沒動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