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煉丹……”男子把手伸進自己寬大的道袍裏,一動一動的,不多時,就掏出兩枚黑色的丹藥出來。
“丹是煉好了,就是不知道這次的藥性如何。”男子撓了撓頭發,似乎有些煩惱。
隨後,他猛地一拍大腿:“對了,這次不是剛抓了幾隻蟲子回來嘛,正好拿它們試藥!”
說罷,他朝著被捆在空中的李凡幾人看了過來,視線不停移動:“選哪隻蟲子呢?”
被男子盯上,莫名感覺一陣惡寒。
紛紛不敢亂動,屏息保持安靜。
“就這隻吧。”道袍男子看了一會,目光停在了其中一人身上,當即伸出手來一抓。
那人見狀,再也不能保持冷靜。
可他的掙紮顯然是徒勞的,聲音再也發不出。
身體朝著道袍男子飛過去,過程中身軀也逐漸變小。
最終,真的變成了一隻小小的飛蟲,落入了道袍男子的手心之中。
飛蟲的頭依稀還能看出人臉模樣,麵上的表情極為驚恐。
被道袍男子輕輕捏住,人臉飛蟲不斷發出嗡嗡的震翅聲。
但一切隻是徒勞,道袍男子一手捏住飛蟲,一手拿著黑色丹藥。
丹藥比飛蟲都大出許多倍,但就被這麼硬生生的塞了進去。
人臉飛蟲痛苦的掙紮著,強行將丹藥吞進腹中。
肚子膨脹了好多倍,成了一個巨型的圓球。
飛蟲的氣息漸漸衰落,但苦難才剛剛開始。
丹藥入腹後,似乎被消化,大小開始減少。
然而卻有蚊群般的嗡嗡聲突然響起。
人臉飛蟲的身體陡然開始不受控製的抽搐。
一個個細小的黑點,從它的腹部前仆後繼的鑽了出來。
仔細望去,那一個個黑點,分明就是一隻隻剛出生的飛蟲。
飛蟲鑽出體內後,沒有到處亂飛,而是停在人臉飛蟲身上,貪婪的啃食著。
很快,人臉飛蟲就被啃的連渣都沒有剩下。
道袍男子搖了搖頭,一臉遺憾。
“看來試藥失敗了啊,應該是藥性太強了。”
說著,他張開嘴,將飛蟲黑霧給吸進了肚中。
即便早已聽說過煉妖塔中發生的事,已經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李凡此刻仍然還是不由地眼皮直跳。
這一幕,實在太過駭人。
道袍男子看著手中剩下的另外一枚丹藥,似乎有些苦惱。
“這一枚要不再試一試呢?”
他又瞥向李凡三人。
三人俱是呼吸驟停。
良久,道袍男子歎了口氣:“算了,一爐練出來的,應該差不多。”
說罷,男子張開嘴,隨手將黑色丹藥扔了進去。
吞下了丹藥,道袍男子卻全然不受影響一般。
隻是重新變的魔怔起來。
又開始在那喃喃自語,說著煉丹材料不夠的話,完全忽略了被束縛在空中的三人。
這幸存的三人中,李凡沉默不語。
司空宜麵無表情。
餘下那人已經是一臉崩潰了。
“早知道還不如死在那秦堂手中,最起碼還能死個痛快。”
……
時間在這煉妖塔中似乎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眾人的死活完全取決於那道袍男子的行為。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又從魔怔中清醒過來。
同樣是從寬大的道袍下摸出兩枚丹藥,隻不過這次是詭異的綠色。
“要選哪隻蟲子試藥呢?”
男子這次猶豫了片刻,目光卻是看向了司空宜。
“就選這隻吧!”
李凡頓時打起了精神,他倒要看看,這司空宜究竟有何依仗,敢引他進入這處絕地。
讓李凡頓感錯愕的是,這司空宜居然沒有使出任何反抗手段。
在變為蟲子被迫吞下綠色丹藥後,直接化作了一灘綠水。
司空宜,死了!
“怎麼回事?是哪裏出現了變故?難道說,這一世,因為我的跟蹤,導致了事情的發展走向和上一世不同?”
“不對,這司空宜明明是勾引著我來到這煉妖塔的。怎麼會就這麼容易的死了?”
“他知道這裏是處絕地,引我進來,隻是為了一命換一命?”
……
正當李凡陷入無窮疑惑的時候,他卻猛然感應到了什麼,抬起了頭。
煉妖塔外,無相殺機鎖定的百裏塵,緩緩靠近。
而在他的旁邊,李凡感受到了,原本已經失去鎖定目標的無相殺機,再次捕獲了目標:司空宜。
明明已經死去的司空宜,就這麼又出現在了煉妖塔外。
“傀儡?身外化身?感覺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