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然大物的尾部,打到了鐵索橋,讓整座鐵索橋發出一聲巨響,大幅度左右搖晃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完成捕獵的龐然大物早就越過了橋頭,落回奔騰不息的江麵裏。
巨大的水花濺到岸上,眾人連忙下意識地躲閃,似是在回應剛才Anne讓大家退後的提醒。
魏行山看著已經逐漸恢複平靜的江麵,臉色發青。
其他人也久久回不過神來,無論什麼東西,隻要個體達到那個程度,都是很嚇人的。
眾人不禁越想越後怕。
要是剛才沒有林朔提醒,別說被那東西撞到或咬到,隻是讓這樣一頭大家夥從身邊飛過去,都會嚇出人命來。
“淡水魚王。”林朔已經將手裏的箭矢插回箭袋,神色輕鬆了下來,“在橋上留下腥味的,就是它了。這東西威脅不大。”
“這種魚也叫鰉魚。”楊拓扶了扶眼鏡,開口道,“黑龍江附近的水域,就是這種魚的棲息地,最大的鰉魚能有數噸重。
剛才的接二連三跳橋的魚,其實是大馬哈魚,這是一種的冷水性溯河產卵洄遊魚類,也是鰉魚的重要食物。”m.x33xs.com
何子鴻老人微微點頭,隨後進一步解釋道:
“每年秋風一起,大馬哈魚就會大批量成群地回到淡水裏產卵。這裏的水域是附近最狹窄的,江裏又有大量暗礁。大批魚群經過這裏的時候,通過速度被迫放緩,可是它們身後,又有天敵追趕。
這些大馬哈魚,隻能跳出水麵去躲避天敵。這就有了剛才那種魚躍鐵橋的奇觀。
更難得的,是剛才那條鰉魚。
野生鰉魚能有這麼大的個體,真是罕見啊!”
“修這座鐵索橋的,不懂生物學。”楊拓扶了扶眼鏡,搖頭道,“在這裏建橋,而且還是一座穩定性極差的鐵索橋,確實太不安全了,難怪橋沒人敢過。”
“小楊,你想錯了。”何子鴻說道,“如果是因為這條鰉魚的捕獵行為,危害了橋的安全。那麼幹脆把鰉魚殺死就好了,你別看那條鰉魚那麼大,但怎麼可能是漁民的對手?
要知道野生鰉魚在中國東北,都已經快滅絕了。
怎麼可能會因為一條魚的威脅,就放棄了一座現成的橋呢?這不是因噎廢食嗎?
所以啊,反常的,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鰉魚。既然它經常在這裏出現,這裏的人,為什麼不獵殺它。”
說到這裏,何子鴻看向了林朔,詢問道:“林先生,你怎麼看?”
“對啊。”柳青也問道,“林先生,你剛才為什麼不出手?這也算為民除害吧?”
“這條淡水魚王隻是捕獵而已,又沒惹我們,我為什麼要出手?”林朔瞟了她一眼。
林朔肩膀上的八哥鳥開口道:“這玩意兒別看體型不小,打架就是個棒槌。咱朔哥就算入了水,一身本事隻能發揮一成,收拾它也是分分鍾的事情。朔哥,這活兒難度不大,要不給他們打個五折,五百萬美金算了?”
八哥鳥這番話,把大夥兒都說愣了。
Anne表情僵硬:“八爺,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研究會資金確實有限。”
“你這婆娘真小氣。”八哥鳥別過頭去。
林朔沒搭理這隻鳥,而是指了指鐵索橋:“現在危險已經暫時過去了,大家抓緊時間過橋吧。何教授有什麼問題,問問當地人就知道了。”
“那這些木料呢?”王勇這時候問道,看著那幾顆紅皮雲杉,神色有點兒心疼。
不僅僅是王勇,其他出過力的雇傭兵,也有些舍不得,畢竟是花了大力氣才弄來的。
“那你們慢慢鋪橋,我先過去了。”林朔扔下這句話,輕輕一躍,就跳到一條鐵索上,然後慢悠悠地邁步向前走。
鐵索在他腳下,被他和他背上反曲弓重量一壓,不僅崩得筆直,還發出“嘎楞噶楞”的聲響,似是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這條鐵索到底還是沒斷,林朔的身影,消失在對岸的山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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