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門裏人挺滿意的,尤其是病秧子荊旬,在這種鬼地方還能喝上熱粥,算是把他命給救了。
今天上午,荊旬狀態比昨天好了很多,至少粥能自己喝了,不用讓凝脂繼續喂。
“凝脂小姐,你家裏的事兒,我聽到了。”荊旬一邊喝著粥,一邊低頭說道,“無功不受祿,你救我這條命,我得還。
這樣吧,那個匪首的死法,你來挑。
你想讓他怎麼死,我就讓他怎麼死。
我荊旬幹其他事不一定靈,殺人我是行家。”
說完這番話,荊旬抬頭一看,發現凝脂還是跟之前一眼,看著自己,臉上微微笑著。
她似是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荊旬一看這個情景,鼻子有些發酸。
心想也是,一個女人遭到那麼大的打擊,神智怎麼可能還清楚呢?
救助自己,那是她天性善良。
跟她說正事兒,她現在未必能理解了。
可憐人啊。
這個山洞的另一邊,吳貴駟看著凝脂的惻隱,心裏有點打退堂鼓。
又仔細看了一天,他發現這姑娘隻會笑,跟她說什麼都笑,
笑起來確實好看,但隻有一種表情,這就有些怪異了。
應該是之前全家遭難,一個婦道人家受不了這個刺激,腦子有些壞了。
這要是娶過門來,是個事兒。
可再吃一口手裏凝脂親手做的飯菜,吳貴駟心想,罷了。
人漂亮,心善,手巧,這就夠了。
腦子不好,自己帶著她慢慢治就是了。
自己的爹,跟獵門六大家裏的苗家人關係不錯。
自己隻要肯開口求他,這份關係應該托得上。
隻要苗家人肯出手,自己這個未來媳婦,應該能康複。
三個門裏人裏麵,隻有牧人陶開濟,這幾天一直沒怎麼看凝脂。
老牧人六十多了,能耐在這群人裏不算高,可畢竟是旱牧的傳承,是人是獸,那還是分得清的。
東家的這個姐姐,看著像人,聞著不是。
尤其是自己懷裏藏著的這頭詭貂,這是見著獅虎,都敢掀腦殼吃腦髓的凶物。
結果自打碰上了東家的這位姐姐,當場就在自己懷裏拉了泡熱的。
之後幾天,這頭詭貂就趴在自己懷裏裝死,實在熬不下去了就瑟瑟發抖,抖完了繼續裝死。
老牧人知道,這叫血脈壓製,遇上比它凶的東西了。
而且這詭貂連跑都不敢跑,這說明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所以這趟買賣,東家的來路,陶開濟覺得自己大概摸到了。
這是九寸以上的牧人,這個“姐姐”,應該是頭像人的絕頂牧獸。
陶開濟不知道以東家的能耐,什麼事兒還要找自己這個五寸的牧人幫忙,反正這趟買賣不對頭。
這會兒別多說話,裝不知道。
回頭要送死,讓那兩個小子去送死,自己養精蓄銳,找機會開溜。
……
苗成雲坐在山洞裏,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周圍這幾個人的心思,早就琢磨透了。
反正這一趟,於瑞峰找的這三個人,還真是極品。
一個快病死的刺客,一個懷裏牧獸快被嚇死了的牧人,還有一個急著娶媳婦的獵人。
拉著三個人,別說去殺人了,打個麻將都夠嗆能撐四圈。
不過,就這樣吧。
反正自己跟林朔之間的戰鬥,目前能請得動的門裏人,誰來都是累贅。
九寸九對九寸九,那是王對王。
其他小兵嘍囉打成一團就行,誰勝誰負不重要,拖時間而已。
苗成雲心裏這麼想著,懷裏的衛星電話這時候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接,於瑞峰在電話那頭說道:“老板,巢穴有動靜,人到了。”
苗成雲掛了電話,舉目看了看周圍的三個門裏人:
“諸位,來活兒了。”
……
【各位,這幾天獵人需要動一個微創手術,需要休息幾天,更新可能會暫時跟不上,等到手術好了,馬上加速更新,抱歉了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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