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他在幹什麼?!”
紮拉夫尚東北角的富人區,臨時科研基地。
魏行山腦袋上攝像機的信號,同樣被輸送到了這裏。
比起蘇家老宅的廉價投影儀,這裏的圖像效果要好得多,可惜屏幕尺寸不大,才十七英寸,實際上就是狄蘭的辦公電腦顯示器。
所以這會兒觀看林朔現場情況的獵人們,都湊在狄蘭的辦公桌前,離得很近,彼此之間也幾乎是人擠著人。
狄蘭的這間辦公室,就在手術室邊上。
辦公室的另一邊,就是電磁信號隔離房,目前裏麵躺著一大一小兩頭多佛惡魔。
按照顯示器畫麵中剛才林朔的定階,確切地說,那是一頭深紋士兵和一頭幼崽。
而就在剛才,畫麵中的林朔,掄起追爺就給了一頭銀紋護衛一下,一家夥就給幹趴下了。
苗成雲坐在眾人最前麵,對現場的情況極為關注。
按理說畫麵中的這兩個家夥,一個搶了他苗成雲的女人,另一個搶了他苗成雲的活兒,恨不得死在裏麵才好呢。
可苗成雲不是一般人,他自問心胸寬廣,不會因私廢公。
尤其是這種時候,跟獵門的這麼多精英一起共事,自己絕不能顯得氣量狹小。
他看著目前的這場現場直播,心裏其實很矛盾。
心理的陰暗麵,巴不得那邊出點兒出事,可性情中光明的那一麵,他又擔心現場出事兒。
一明一暗兩種心思一起使勁兒,讓他這時候的心弦崩得特別緊,整個人都快扭曲了。
結果林朔那邊的這次出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咣”地一聲巨響從電腦音箱裏傳出來的時候,苗成雲全身寒毛都炸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他整個人“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林朔他在幹什麼?!”
他人坐在最前麵,這一站起來就擋著後麵人視線了。
一隻大手摁上了苗成雲的肩膀,把他摁回了椅子上。
賀永昌縮回了手,眼睛盯著屏幕上的情況,嘴裏淡淡說道:“魁首做事,我輩獵門中人看著就是了,有問題先憋著,等他老人家回來再請教。”
“不是!”苗成雲扭過頭,對賀永昌說道,“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他們這是在潛入敵營,探聽情報!
你賀永昌就算從來沒幹過這事兒,諜戰片你總看過吧?
你見過哪部諜戰片,一進去二話不說,先當著大家夥兒的麵,把敵人軍官揍趴下的?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賀永昌淡淡地掃了苗成雲一眼,說道:“這是咱獵門魁首,這世上最頂尖的人物之一,他老人家做事,豈能以常理度之。”
“賀永昌,你這樣搞個人崇拜可不行啊!”苗成雲說道。
賀永昌說道:“事實勝於雄辯,既然魁首做得對,我自然就佩服他。你現在看看他們周圍,這群多佛惡魔有動靜嗎?”
苗成雲被這麼一提醒,趕緊回過頭去看屏幕上的情況。
還真是見鬼了,這群多佛惡魔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該幹嘛幹嘛,對林朔這邊的狀況根本就不予理會。
眼下這間狄蘭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一間臨時的板房,在區域上分為左右兩塊。
眾人目前待著的,就是這間辦公室的左半拉,擺著一張辦公桌,上麵有電腦。
苗成雲、雲秀兒、賀永昌、金問蘭,還有苗家姑侄倆,包括Anne,都是自己搬來了椅子,依次坐在辦公桌這邊,一起觀摩林朔的這趟潛入行動。
辦公室的右半邊,擺著一套設備,自動收發著隔壁電磁信號隔離間內那兩頭多佛惡魔的神經信號。
這套設備由狄蘭親自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