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跟刁靈雁言語交鋒之後,兩邊的底細,都已經基本上摸清楚了。
目前,雙方隻剩下一個事兒還沒弄明白。
那就是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有這個疑問在,無論主人還是客人都是不放心的,相互忌憚。
再加上林朔也明白,這兒的物資早就已經告急了,自己這行人的晚飯,這個刁靈雁八成是請不起的。
於是雨停之後,林朔沒留在寨子裏吃飯,而是領著眾人出了山寨,過了河。
大夥兒在河對岸找了一塊地勢較高的空地,很快清理出一個臨時營地來。
帳篷支起來,篝火燃起來,一大鍋河水在火上燒著。
這裏的河水,說不定有對麵山寨製毒的廢料成分,哪怕燒開了也是不能喝的。
飲用水大夥兒自己帶著,篝火上的這鍋子水,是用來注入自熱軍糧包裝袋裏的,進不了嘴,隻是借這股熱乎勁兒。
這些事兒有魏行山手下的安保隊員們張羅著,狩獵隊的幾位包括三個騎士則坐在林朔周圍,一個個盯著林朔看。
“我臉上有花啊?”林朔翻了翻白眼。
“不是。”魏行山說道,“你得給咱說說戲啊,你跟這個刁靈雁的後半截,我都沒怎麼看懂,別回頭對不上了。”
林朔擺了擺手:“行了,已經沒戲了。”
“什麼叫沒戲啊?”魏行山問道,“穿幫了?”
“當然穿幫了。”狄蘭指了指金問蘭,說道,“魏行山,自從你過分在意金問蘭之後,這戲就已經穿幫了,林朔之後隻是盡力挽救而已。”
“老魏我這就得說說你了。”苗成雲這時候說道,“你不應該啊,你是經受過特工培訓的人啊,老藝術家了嘛。”
“去去去。”魏行山衝苗成雲做了個驅趕的手勢,然後衝狄蘭點點頭,“是,師娘,我的錯。”
“不過這事兒還真不能怪老魏。”林朔說道,“這趟我們情報準備確實不足,誰能想到這兒有個刁家人呢。”
“誰說不是呢。”楚弘毅翹著蘭花指說道,“九寸九的牧門至尊,這也太意外了。獵門牧門係出同源,咱獵門的底細,她太清楚了。我估計咱這幾個人一亮相,她早就在那兒對號入座了。”
“其實啊,這趟戲演砸了,其他人都怪不了,要怪就怪林朔。”苗成雲淡淡說道。
“你瞎說!”聽到苗成雲說自己的叔,章進不高興了,瞪了苗大公子一眼。
“小孩兒咱講道理。”苗成雲說道,“門裏人兩個至尊碰上麵,王對王啊,這怎麼可能瞞得住嘛。
再加上林朔還大意。
人家姑娘手伸過來,你躲啊。
偏不,手腕子被人一拿,這都號上脈了,你這身修為能跑哪兒去啊?”
林朔眨了眨眼,沒吭聲。
楚弘毅說道:“苗成雲你別信口開河,總魁首當時怎麼躲?
一躲,那就交上手了。
就刁家女人肩上那四頭人麵貂,四相伏魔你知道嗎?
我們這兒能夠對付下來的,估計也就總魁首加上你我兩人而已。
其他人包括章進,那就一腳跨進鬼門關了,咱總魁首是投鼠忌器沒辦法。”
林朔歎了口氣,拍了拍楚弘毅的肩膀:“行了,這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您不說,我得說。”楚弘毅搖搖頭,然後看了章進一眼,繼續說道,“還有,章家主,剛才那個刁家女人有句話,你聽到沒有?”
“啊?”章進一臉茫然。
楚弘毅翻了翻白眼,隨後說道:“這女人修的,是密宗歡喜瑜伽,這不是你們章家傳承嗎?她怎麼會啊?”
“是嗎?”章進還是一臉茫然,嘴裏說道,“我家修得是密宗瑜伽,沒有歡喜這兩個字啊。”
“行了,還是我來說吧。”林朔說道,“章進啊,這套東西,是你們章家的。
這是一門男女雙修秘術。你當時年紀還小,你爹就沒告訴你。
你爹跟我說,他原本打算等你破了閉口禪之後,再替你物色一個合適的老婆,最後才傳你這套能耐。
你知道為什麼嗎?”
章進搖了搖頭。
“因為你小子,從小就長得好看,你爹怕你早早學會了這門本事,出去禍害女人。”林朔說道,“另外呢,有閉口禪在,你也不能過早破身,否則閉口禪效果不好。”
“哦。”周圍人包括章進連連點頭。
林朔繼續說道:“至於這個刁家女人為什麼會這個,那我就不細說了,否則就她們家的故事,這一晚上不夠說的。
總而言之,刁家的這門本事,應該是從你們章家學過去的。
男女雙修術,雙方都得會,你們兩家又離得近,挺正常,這個別去糾結。
關鍵是什麼呢,章進,你得去學。
你們家這份能耐,得回流。”
章進雖然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可畢竟不是個傻子,這會兒他聽出意思來了:“叔,你不會是想讓我跟那個刁靈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