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丈夫說隔音的事兒,陳老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微微有些發紅。
楊拓一看妻子這個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順著開了句玩笑:“好在你不喜歡出聲兒,不像林朔的那幾個老婆,平時看著挺端莊的女子,這一到晚上鬼哭狼嚎的。”
“我是藝校畢業的,專業是跳舞,唱歌也學過。”陳老師斜斜瞟了楊拓一眼,媚眼如絲,“論嗓門我可不輸人,就看你努不努力了。”
“別別別。”楊拓嚇得連連擺手,“這方麵咱別起攀比之心,這樣不好,回頭把整個村子的風氣都帶壞了。”
夫妻倆正聊著,楊拓進來一個電話。
楊大院士一看這號碼,不認識。
怕妻子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他先把手機音量調小,這才摁下了接聽鍵,擱在了自己耳邊。
“老楊,最近挺好的吧?”
電話那頭,是魏行山的聲音。
楊拓微微鬆了口氣,然後問道:“老魏,你不是跟著老林去北歐了嗎?”
“嗐,別提了。”魏行山說道,“我跟著去,那是避風頭去的。
結果老林這個家夥真是物盡其用,就沒打算讓我在公主別院舒舒服服的度個假。
這不,任務來了,找人。”
“找誰啊?”
“你的老師,何子鴻教授。”魏行山說道,“之前我們這行人去了婆羅洲,跟外界不怎麼聯係,我現在稍微一查,才知道何老已經失蹤半年了。
老林現在人在皇宮裏,要知道何老的下落。
他這就是把我當成狄蘭了,以為我會大變活人呢。
人都失蹤半年多了我怎麼找嘛,這不,問問你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楊拓稍微想了想,說道:“老師人品過硬,德高望重。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瑕疵的話,就是男女之事,多少有點兒沒把住。”
“我怎麼聽著跟老林這麼像呢?”魏行山說道,“一類人嘛。”
“我跟你說線索呢,你嚴肅一點。”楊拓翻了翻白眼。
“您繼續。”
“老師之前身邊有我一個師姐,拉丁裔,學術水平一般,長相不錯,心思也很細膩。”楊拓說道,“我師娘去世之後,這位師姐眼看是要上位的,為此老師跟他女兒關係還搞得很僵。”
“你的意思是,如果找不到何子鴻,可以找你這個師姐?”魏行山確認道。
“找她估計也夠嗆。”楊拓說道,“目前學術圈都在傳,我老師是跟這個女人私奔隱居去了,她目前也是失蹤的狀態。”
“那你這不是廢話嗎?”魏行山不滿道。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是,老師的失蹤,極有可能跟我那個師姐有關係,然後你可以找老師的女兒。”楊拓說道,“她叫何珊珊,在瑞士一家銀行工作。”
“何珊珊的情況我已經查到了。”魏行山說道,“她現在好好的,不就說明她不知情嗎,我找她有什麼用?”
“那你有沒有想過,何珊珊為什麼會這麼反對他父親跟我師姐的婚事呢?”楊拓分析道,“子女會反對父親再婚,無非是兩個原因。
一是情感觀念上的,二是家產繼承。
何珊珊是個現代都市女性,收入豐厚,觀念也並不陳舊。
她母親去世已經十年了,她父親一個學者沒多少家產。
所以這兩點,在她身上都很難成立。
那麼是不是有可能,她調查過我那位師姐呢。
覺得這個女人居心不良,這才反對父親跟這個女人再婚。
而瑞士銀行,這個機構你應該了解,她是有途徑調查的。”
“我明白了。如果何珊珊確實調查過你師姐的話,那麼這份調查結果,就是目前何子鴻下落的線索。”魏行山說道。
“就是這個意思。”
“腦子還是你好使。”
“可這種事親力親為,我就不行了。”楊拓叮囑道,“你自己小心點,你剛才也說了,老林是讓你打聽何子鴻的下落,沒讓你進一步行動,事情一有眉目了就趕緊上報給他,別自己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