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歐某半島,馬耳他宮。
這兒是醫院騎士團的總部,前幾年醫院騎士團窮得叮當響,這幢幾百年的老樓房差點被拍賣。
最後是神佑騎士舍了一張老臉,向歐洲某財團拉了一筆貸款,這才把這幢樓保下來。
把這幢樓保下來的意義非凡,等同於保下來一個國家。
因為馬耳他騎士團,本身是一個在地圖上找不到的國家,除了領土,這個國家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元首、憲法、··1國家行政機構,這都是具備的,而且有權發放護照、發行貨幣和郵票。
全國真正的公民,滿打滿算不到一百人,個個都是國家高層。
這個國家之前的主要財源,就是“賣官鬻爵”。
隻要肯“為慈善事業捐款”,就可以授予騎士、女爵等頭銜。
然後價格是隨行就市的,還不是一次性買賣,就跟網站充會員似的,每年都得續費。
原本靠這筆錢,醫院騎士團過得很滋潤。
可架不住最近幾十年,宗教在世俗界的影響力越來越小,醫院騎士團整體品牌價值也隨之下滑,逐漸就賣不出去頭銜了。
財路就此斷絕,日子是舉步維艱。
這個微型國家的元首,就是神佑騎士,名叫約翰。
老約翰今年八十六了,看狀態也就六十出頭,再活二十年問題不大。
活到他這個歲數,很多事情是想得開的。
反正一國之興衰,自有其命數,有時候也不能強求。
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這個國家當年是他老師交到他手裏的,不能在自己手裏葬送了,不然對不起老師的信任。
反正熬過自己這一任,國家是存是亡也就那麼回事兒了。
去年,他已經打算要把神佑騎士的位置交給學生阿爾法特了。
他其實並不是那麼看好阿爾法特,而是國家已經入不出敷了,這亡國之君的鍋,別自己背。
結果阿爾法特在婆羅洲一時糊塗,為了一個女人把命給丟了。
阿爾法特這一死,醫院騎士團剩下的修行者中,暫時就沒人能接這個位置了,所以老約翰隻能繼續熬著。
歐洲教廷最近在鼓搗的事情,老約翰原本沒想攙和。
老頭想得很明白,醫院騎士團之所以如今在歐洲修行界有這個位置,根本原因就是教廷三大教派之間的不合。
醫院騎士團居中調停左右逢源,夾縫中求得了一條生路,否則早就跟其他兩個騎士團一樣沒了。
如今教廷要捏合起來辦一件大事,這事兒要是成了的話,蛋糕足夠大夠他們分的,三方分歧很可能就會消減,那麼醫院騎士團在歐洲修行界,就不是一個必要的存在了。
所以一開始神佑騎士對這件事情,是屬於表麵迎合,其實壓根不怎麼出力。
無奈勢比人強,騎士團現在實在太窮了,為了保住馬耳他宮,有片瓦遮頭,他隻能問財團借錢。
這個財團,就是教廷控製的,三大教派各有股份。
而這筆錢,肯定是還不起的,甚至以後還得繼續借。
拿人手短,之前騎士團在三大教派麵前地位是超然的,現在就不是了。
所以要是真有什麼事兒,醫院騎士團得出力。
這天晚上,馬耳他宮來了一位客人。
這位客人平時住的地兒,離馬耳他宮也不遠,就在歐洲教廷名義上的總部,跟馬耳他宮隔了三條街。
一聽說這位客人要來,老約翰看出來了,整個馬耳他宮的年輕修行者們之間,都彌漫著一種興奮的氣氛。
因為這位客人是南歐的聖女睡蓮,海倫。
歐洲宗教界原本有四朵金花,分別是代表天正教派的海倫、東正教派的十字羅蘭、新月教派的阿狄麗娜、醫院騎士團的歌蒂婭。
如今這四朵金花裏麵,有兩朵在華夏某個男人家裏,孩子都生了,另外一朵墮落的黑暗之花,在東歐跟那個男人一起狩獵,看直播裏的意思,也是憋著要赴那兩朵金花的後塵。
南歐的聖女睡蓮,現在算是碩果僅存的了,而且單身。
哪怕作為聖女,她是終身不嫁的,然而就是這份聖潔的意味,才會勾起男人潛意識裏的欲望。
而且就以西方人的審美而言,這位聖女睡蓮,才是歐洲第一美女。
不過到了老約翰這個年紀,對於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晚輩,其實已經沒太大感覺了。
老頭兒並不歡迎她來,以為這是債主來要錢的。
隻是等賓主落座之後,老約翰打量了一下這位天正聖女,心裏倒是生出了幾分激賞之情。
畢竟長得養眼,就難免上人見喜。
小姑娘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今年二十五了,不僅金發碧眼美豔無雙,這一身修為也是夠瞧的。
歐洲教廷年輕一輩的光明牧師裏麵,找不出比她更強的。
照這麼下去,歐洲教廷未來會出現曆史上第一位女教皇。
隻是欣賞歸欣賞,老約翰覺得事情還得先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