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苗成雲從阿爾忒彌斯這兒拿了一百枚金幣,平地一聲雷陡然而富。
這人從小就是個紈絝子弟,敗家那是行家裏手,早些年苗光啟倒賣軍火攢下的殷實家底,就是被這小子生生給浪沒的。
一看手上有錢了,那就造唄。
所以他這天晚上不是一個人出去浪,還叫上了倆。
楊寶坤最近心情是比較鬱結的,來大西洲有段日子了,父親楊玉成的消息那是一點沒有,最近一段時間在香山公爵那是天天借酒澆愁。
俗話說寡酒難飲,苗成雲看他一個人喝酒怪可憐的,就把這位楊家主給叫上了,一起去鼎香樓喝花酒。
楊寶坤是個武癡,對能耐強的人比較服氣,苗成雲目前這身修為能跟獵門總魁首林朔等量齊觀,又是林朔的哥哥,所以他的邀請楊寶坤不會拒絕,跟著一塊兒去了。
除了楊寶坤之外,魏行山也被苗成雲叫出去了。
三個人集結完畢,先跑到林朔這兒待了一會兒。
當著蘇冬冬和阿爾忒彌斯的麵,苗成雲邀請林朔也出去喝花酒。
獵門總魁首看著這個家夥,一陣無語。
“你明天結婚嘛。”苗成雲解釋道,“新婚之夜頭一晚,新郎官不得出去浪一下嗎,這叫單身派對,人生最後一次狂歡啊。”
“他是頭一次結婚嗎?”蘇冬冬在一旁捋著頭發,說道,“苗成雲,你是不是想領教一下我最近悟出來的絕技?”
“冬冬,不用這麼麻煩。”阿爾忒彌斯對苗成雲一伸手,“你把錢還我。”
米亞女公爵一開口,苗成雲趕緊帶著楊寶坤和魏行山落荒而逃。
“哼,男人。”米亞女公爵看著這三人的背影,一臉不屑。
林朔撓著頭,也不好說什麼。
其實苗成雲這麼來一趟,看上去有點多此一舉,可實際上是特地把楊寶坤和魏行山帶過來給他看,這是為了明天的事兒。
香山公爵府耳目眾多,有些事情是不能擺在明麵上說的,苗成雲把這兩人帶過來,林朔就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了。
主意還不錯,值得一試。
而且看蘇冬冬和阿爾忒彌斯兩人的神情,是沒領會到苗成雲意圖的,這是好事兒。
她們都能瞞過去,那麼應該也能騙過香山公爵府的人。
……
這天晚上,林朔難得地有了一個獨處的機會。
大西洲這方麵的風俗倒是跟華夏很相似,明天要舉辦婚禮,頭天晚上新娘不能跟新郎睡一塊兒。
所以蘇冬冬和阿爾忒彌斯就去別的房間了,有香山公爵府的仆人們伺候著。
對林朔而言這事兒挺好的,一個人睡覺精力恢複得快,而且也能整理一下思路,對明天的事情做好充足的準備。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打個電話給昆侖山,問一下後方的情況。
比如蘇念秋那隊人馬現在已經到哪兒了,還有章進賀永昌的那隊人馬在大東洲的近況如何。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此刻在那邊值班的是曹冕。
獵門謀主在電話那頭說道:“總魁首,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兒,狄副院長今天心情很不好,逮著了來園區彙報任務的賀家獵人賀永年,去山裏打架了。”
“怎麼現在昆侖山的婦女都這麼喜歡打架呢?”林朔聽得一頭霧水,皺眉問道,“這股風氣誰帶起來的?”
“您表姐,雲副主任。”
林朔眨了眨眼,沒吭聲。
目前獵門九魁首裏麵,其他人林朔都能管,唯獨雲秀兒他管不了。
一這是表姐,不是自家夫人。二這是獵門祖庭的家主,在獵門內部的地位比一般的魁首還高一線,本就跟他這個獵門總魁首差得不多。
所以林朔換了個問題:“我老婆打贏沒?”
曹冕說道:“那還能輸了嗎?賀家獵人賀永年如今雖然也算是九境中人了,可隻是個修力弱九境。麵對總魁首的二夫人,他又不敢動真格的,那不光剩下挨揍了嗎?鼻青臉腫地就回來了。”
“狄蘭也真是的,沒事欺負他幹嘛?”林朔問道。
“嗐,還不是您又要結婚了。”曹冕說道,“新娘還是倆,其中一個狄副院長還不認識,總得有個倒黴蛋出來承受副院長的怒火嘛。”
“那什麼……”林朔一陣無語,隨後說道,“永年那邊,醫療費用要補貼到位,然後你再代我向他賠個不是。”
“這您放心。”曹冕說道,“不過總魁首,我這個屬下,這回得說說你這個領導。
您又要結婚的事兒,目前也隻是咱後方知道。所以狄副院長知道了,可念秋姐、歌蒂婭這倆人還不知道,否則園區這邊肯定翻天了。
以後再有這種事情,您要考慮一下後方的安定度,提前知會一聲,別這麼突然,不然我們這差事沒法幹。”
“結婚是假的嘛。”林朔說道,“你們後方難道這點分辨能力都沒有?”
“嗐,您現在是屬於當局者迷,自我感覺過於良好。”曹冕說道,“我們今天領導小組開會分析這事兒了,您也知道,開這種會我一般就是聽三個老的吵架。今天例外,三個老的很快就達成了共識,都說這場婚禮,百分之百會弄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