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夥兒就覺得,接下來的場景有點兒像新店麵開業。
店麵門口擺了一萬響的鞭炮,在那兒劈裏啪啦一陣爆炸。
苗成雲的身法動作,這六十幀的畫麵信號根本無法捕捉,別說人影了,殘影都沒有,完全不可見。
大家就隻看到那一萬多女魃人以及水裏的兩千多頭海妖,一個個被打爆,直接原地爆炸,四分五裂。
那一萬多女魃人都是三道盡頭的修為,數量又極為龐大,在此時的苗成雲手裏,那就是一隻隻能被隨手捏爆的虱子。
大家都看呆了,還沒回過神來呢,會議室的房頂“轟隆”一聲,緊接著塵土飛揚,屋頂被撞出來一個大洞。
一個人渾身浴血,“咣當”摔在了會議桌上。
這就是所謂的雙重驚喜,在場的人幾乎都反應不過來,除了曹冕。
衛星直播信號在理論上可以做到幾乎同步,可曹冕依然還是留了延遲時間,用以處理現場的意外狀況。
真正的同步畫麵,在他辦公室裏放映著,由獵門情報部的精英骨幹在審閱,一看情況不對,那邊會給曹冕信號,曹冕會找個理由中斷畫麵,這也是情報部辦事的規矩。
所以會議室裏的畫麵,跟現實情況有五分鍾的延遲。
畫麵上那串“鞭炮”還沒放完呢,可實際上苗成雲在南美那邊已經完事兒了。
死門一開殺人是快,可緊接著的副作用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他得趕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
因此他也就不在南美繼續待著了,而是風火躍遷回了昆侖園區,然後直接撞破了屋頂,摔在了會議桌上。
於是整個場麵這就很尷尬。
前一秒大夥兒還在為苗成雲的大展雄風驚訝不已,還沒回過神來鞏固這個印象,下一秒這家夥就跟一條死狗似的躺在眼前了。
苗大公子躺在會議桌上,整個人渾身浴血,臉色發紫,就跟病入膏肓似的病人又被毒打了一頓似的,出氣多入氣少,嘴裏哼唧著:“老爺子,救我。”
不能怪苗公子沒骨氣,死門一開,傷確實重。
全身肌肉纖維寸斷,骨頭也都碎了,五髒六腑移位破裂,食道和氣管擰得跟條麻花似的。
那滋味比活剮還難受,還能開口說話,也得虧是苗公子乃如今人類修行至強者之一。
隻是苗雪萍剛才還在為他說話呢,想賣一賣苗家傳承的威風,結果這算是打臉了,看著眼前的堂侄那是又好氣又好笑,翻著白眼說道:“你爹不在,你看我救你行嗎?”
苗成雲沒搭茬,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
昆侖園區裏的苗大公子沒支棱多長時間,就再次威風掃地,可那是衛星直播的視角。
擱在現場,身臨其境地體驗,那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林家老二蘇宗翰,懷裏抱著睡著了的妹妹,身邊躺著昏迷的姐姐,就如同身處煉獄之中。
四周全都是屍體碎塊,血腥氣撲鼻。
一萬多人間三道盡頭的女魃人,瞬息之間全部陣亡,別說還手了,跑都跑不了。
蘇宗翰到底不是一般的小孩兒,驚訝過後捂著鼻子埋怨道:“這畫麵是該給十歲孩子看的嗎,還做我大爺呢,沒溜。”
懷裏的林映月這時候抬起頭來看了看四周,問道:“哎?怎麼翻臉了?”
“嗯,翻臉了。”蘇宗翰搖搖頭,苦笑道,“看來咱這位爹啊,是壓根沒打算跟咱們談。”
林映月笑了笑:“那當然了,咱都還沒成年呢,爹當然不會跟我們正經談事情。”
“四妹。”蘇宗翰問道,“那如今你看該如何是好?”
“二哥,我勸你清醒一些。”林映月說道,“我們都是爹的子女,立場在哪兒本就應該明確。
凡事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位,騎牆觀望,甚至蛇鼠兩端,他不跟咱計較那是因為他是咱爹。
可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人類修行至尊的立場,你我恐怕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你隻看我們這位大爺,他還不如我們爹強呢,可真要翻臉了是什麼動靜。
二哥,是時候做決定了。”
蘇宗翰點了點頭:“四妹言之有理。”
“當然了。”林映月拍了拍蘇宗翰的胳膊,讓他把自己放到地上,然後又蹲在了大姐林映雪的身邊,看著大姐的臉龐說道,“我們兄妹倆對此事的態度並不重要,這也是爹不跟我們計較的一部分原因,最關鍵的,還得看這位大姐醒來之後怎麼說。”
“下一任女魃安全官的態度,的確至關重要。”蘇宗翰說道。
“不是下一任。”林映月抬頭微笑道,“而是現任。”
“怎麼?”蘇宗翰眉頭一皺。
“那邊有結果了。”林映月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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