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哲學解讀 “導說”第四篇(四十六)(1 / 3)

《納甲筮法》“前言”裏又說:“不難看出,從春秋筮法到‘納甲’筮法,從蓍草演算到金錢演算,正是八卦象數符號所表達的對象,提供了它產生、發展和變化的力量……《周易》筮法正是中國古代先賢在實踐過程中所形成的諸多揭示和把握世界的方式之一。在中國,古代人的認識完善過程,從某種意義上講,可以說是《周易》筮法的完善過程。”(《納甲筮法》劉大鈞著齊魯書社1995年版)

這話說的太動聽了,把占筮的筮術(即迷信的算卦),美化成中國古代人認識世界的完善過程,真是羞辱了先秦那麼多百家爭鳴的學術理論家了,他們要在算卦(筮法)麵前低下高貴的頭顱。原來中國古代人認識世界的完善過程是通過算卦、批命這一巫術方式。這豈不是對古代“先賢”哲人的玷汙,也是又一次對《周易》哲學的玷汙。並且劉會長忘記了帛書《要》文裏偉大孔子所發出的理性聲音麼?“德行亡者,神靈之趨;智謀遠者,卜筮之繁”。“君子德行焉求福,故祭祀而寡也,仁義焉求吉,故卜筮而稀。”

且不說劉大鈞把“八卦筮術”以訛傳訛說成是《周易》,不論如何美化“八卦筮法”,那不過還是封建帝王時代裏的巫術,即迷信的算命術而已。即使招魂出來,已然引領不了世界的文化朝流,更無益於中國的改革開放與解放人們的思想。

劉大鈞所講的《納甲筮法》與《周易》一書有關嗎?實則與《周易》沒有任何關係,可劉教授把《周易》與“八卦筮術”本為兩個不同的概念給混淆為一體。他所講的“納甲筮法”是現在俗稱的“八卦算命”的東西,不能看作是《周易》裏的東西。所以劉博導講的那一套,隻能對現在街頭巷尾算卦先生包裝成“預測”大師們的學習算卦批命有幫助,即為迷信招魂外,有什麼意義呢?

劉大鈞在《納甲筮法》簡介裏又說:“但以‘納甲’法進行占筮,在先秦文獻中無明確記載,敝人在《周易概論》中曾指出:《蠱》卦卦辭有‘先甲三日,後甲三日’,而《巽》卦其爻辭除有‘先庚三日,後庚三日’外,又有‘巽在床下用史巫紛若’,‘巽在床下,喪其資斧,貞凶’等等,作其補證,此足證《周易》作者已將天幹納入其占筮中了。故後人多以為《左傳》、《國語》筮例中無幹支之數,便斷言占筮法不用天幹地支,其實未必。”

這又是一位望文生意者,見“字”聯想出自己的認為。看到“甲”、“庚”之字,就聯想到《周易》是筮法並且已“納甲”。如郭沫若看到《周易》某些篇章裏出現的“魚”、“獵”之字,就聯想《周易》是產生在魚獵的原始時代後期說法那樣。這種聯想做為證據是要不得的。劉大鈞是沒有弄懂《周易》一書裏的文章句子多是比喻而說事理的含義。而卻見某字,就用聯想比類法,得出所謂的“足證”來,那不過是錯誤的“足證”而已。總之劉氏的《納甲筮法》是講如何算卦的理論與方法,為當今算卦業裏的人所希望得到學習的算命書籍之一。可歸為術數書類。劉大鈞也就有了術數家的身份性質,是與其教授、博士生導師的身份不相稱,應歸為當今“預測”(算命)大師的行列。因為如《納甲筮法》一書的內容,你隨便在街頭地攤書上,可看到很多類似的筮法,算卦書籍。其內容不外是“世”、“應”、“六親”、“六獸”、“五行生克”等,而且還比劉教授講的係統。隻要用心一學,就能為人算卦批命了,也就騙你沒商量了。那門“學問”一點也不難,實際要說“算卦”完全拋開納甲八宮法,“高端”人不學八卦納甲筮術,可學《老子》一書,可從《老子》一書得到啟發去悟“道”,再算卦,一算一個準。常跑江湖的算卦高手,多有不知“納甲筮法”的,可給人算命,要說論錢財收入多少看,比一肚子學問的卦術先生強百倍。這道理,不言而明,看你悟性如何了。本來傳統算卦(即納甲筮法)那一套與人事命運,是沒有因果關係的。算卦術是人創造的一個符號係統,而人生命運與自然社會不無關係,並不與那一套(八卦符號)產生因果關係。人創造一個符號係統而類比人生命運的吉凶是一種符號拜物教的演變習俗觀念而已。至於算對的道理也很簡單,用任意的一種創設的方法都能算對一些人的所謂發生過的命運吉凶。因為人生命運與自然、社會間是有規律可循的,這種可循的規律是有人生經驗所積累,有豐富的人生經驗的術士先生,不去學什麼“納甲筮術”一樣可從求卦人的問話與交談中,把所問事情給說個八九不離十。這種道理,高明的人士,心知肚明,不願說破而已。而迷途不返的人,還在浩首窮經的苦讀術數書,永遠都尋不出個所以然來。按卦書一批就出錯,而不知“納甲筮法”根情原理,常跑江湖者反而一說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