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範安嶽便讓書硯把遊夫人的要求說給範安陽聽,範安陽聽了嘴角直抽,好嘛!有這樣的師父,莫怪樓大姑娘會出昏招。
她想了下才說:“如意繡莊的繡畫素來搶手,莊裏不知有多少存貨在,明天我和你一道繡莊走一遭,話先說在前頭,繡莊本就是做生意的,拿出來的繡畫可能不是獨一無二的,你確定要拿如意繡莊的繡畫去替換下遊夫人的繡作?”
“確定。”範安嶽冷笑,“那女人和她那個自以為是的徒弟,以為可以以此來拿捏我嗎?哼!在我的地盤上算計破壞我的生意不說,還想算計我的婚事,以為她們兩是誰啊?”
沒看他娘都不管他的婚事了,這兩個不知所謂的女人,竟敢算計到他頭上來,那就別怪他反擊了!
範安嶽清俊的臉上一片陰狠,讓範安陽看得直搖頭,她隻聽說遊夫人的繡畫堪稱一絕,不過硯月卻跟她說,如意繡莊隨便一個繡娘都能繡出比遊夫人更好的作品。
隻是她們沒有那個時間和條件,不然她們的繡作絕對能把遊夫人的繡畫給比下去。
那時她還和硯月開玩笑,要是有機會,她很樂見繡娘們的繡畫拿去拍賣,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就不知繡莊的繡娘們手邊有沒有已經繡好的作品,可以拿出來拍賣啊!
得了範安陽首肯,範安嶽放下了心事,踩著輕快的腳步回家去。
範安陽則趕緊回去安撫兩個兒子,小迪等不到娘親來給他洗香香,正賴在他哥懷裏哭得好委屈,小煦拍拍弟弟的頭,怎麼辦,他也好想哭,可是他爹說,他是男子漢,不能動不動哭鼻子!
範安陽一進浴間,就受到如雷哭聲歡迎,奶娘們和丫鬟們個個苦著臉,兩位小少爺的哭聲好可怕啊!
杜雲尋兄弟一踏進院子,就聽到孩子響亮的哭聲,杜雲啟皺著眉頭,“弟妹揍他們了?”
“二嫂不打小孩的。”杜雲方為範安陽辯解,不過有點底氣不足,如果二嫂沒打孩子,那兩個侄兒怎麼會哭得震天價響?
杜雲尋招手喊來個丫鬟,“怎麼回事?”
“回二少爺話,方才二少奶奶正要給小公子們沐浴,不想範七少爺去而複返,說有急事要同二少奶奶商議,二少奶奶便把小公子們交給奶娘,不想說完事再回去,兩位小公子就哭成這樣,大概是覺得委屈了吧!”
要不怎說有娘的孩子是寶呢?就是因為知道有人疼惜,才敢這樣放聲大哭啊!
杜雲尋兄弟三個心思各異,沉默良久,杜雲尋才開口道,“我們先去見祖父吧!”
“好。”杜雲啟和杜雲方同聲應和,兄弟三人有些踉蹌的快步離去。
看著三位少爺離去,院裏侍候的丫鬟們好生羨慕,她們也好想避開,小公子們可不可以別再哭啦!
隔天,範安陽姐弟兩來到如意繡莊,繡莊總管好生意外,不過得知範安嶽打算挑些繡畫去拍賣樓拍賣,他大喜過望,說起話來都有些抖了。
範安陽不解他為何這麼激動,總管不好意思的道,“不瞞東家,小的曾有幸看過遊夫人的繡畫,老實說,她的繡畫是不差,但咱們莊裏的繡娘本事不在她之下。”
說著邊領他們上三樓,三樓有庫房,他請他們在庫房旁的房間坐下,這間房平日是總管做事的地方,範安陽看了下,對這間簡單樸實的屋子印象很好,屋裏沒有多餘的擺設,屋裏最特別的是,架上、牆上掛的是一幅幅繡畫,定睛一看,竟全是以同一幅畫為底,範安嶽上前仔細一瞧,才發現這幅畫是範安陽所作。
“這是……”
“繡莊裏的繡娘們,入門的考檢就是用東家畫的底稿來繡,繡出來的畫若能得到所有繡娘認可,方才能入莊成為繡娘。”
範安嶽訝異的看向範安陽,範安陽擺擺手,“別看我,我不曉得這事。”
總管笑道,“這是還在湖州時,大少爺定下的規矩,來到京城後,小的就把這規矩延續了下來。”
“這裏掛的全是目前在繡莊工作的繡娘所作。”總管驕傲的道。
範安嶽算了算,總共有五十幾幅,他一一看過,滿意的對總管道,“若是可以,我想把這些繡畫借來展出。”
“這……”總管遲疑的望著範安陽,範安陽站在一幅繡畫前細細端詳,聞言側過頭笑道,“行啊!不過這些畫是我們如意繡莊的寶貝,是非賣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