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是個老實人,不過並不代表他傻。
他對於龍虎山的感情很深,不是因為龍虎山的某一個人,而是因為他把龍虎山當成了自己的家。
誰要是想毀掉他這個家,他絕對會拚命的。
這個時候,從張鑫那憤怒的眼神中我能夠看出來,他真的很想跟我拚命。
不是因為他和我有仇,而是因為他接受不了我這樣揭傷疤的做法。
他的師父給我送來張麟門下諸多弟子所做的各種肮髒記載,張麟給我送來的是酒糟鼻老頭等人弟子們所做的種種惡心事,這些都被張鑫知曉了。
這樣一來,對張鑫的打擊是很大的。
像他這樣的人,麵對這樣的事情第一反應絕對是捂蓋子,而不是像我這樣大鳴大放的處理。
本來我還想說什麼下重手修剪枯死的枝葉是為了大樹更好的茁壯成長之類的屁話,但是看他此時的憤怒抓狂的狀態,我覺得還是別刺激他了,省的把他弄得心理崩潰了。
“從現在開始,你就當個啞巴,把你看到的聽到的回頭一一說給老天師聽就行了,別操心太多了!當然,如果你實在氣不過的話,現在就可以去找老天師。不過在你去找老天師的這段時間裏,可能會漏掉很多精彩的事情!”
說完,我也不理會張鑫了,朝著懲戒堂那邊走去。
走出十幾步之後,身後傳來了張鑫的腳步聲,他麵無表情的跟了上來,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具沒有了魂魄的空殼。
進入了懲戒堂之後,能隱隱聽到從刑房那邊傳來的慘叫怒罵之聲,我也沒有過去看,隻是在懲戒堂中轉悠著。
“懲戒堂應該有地牢之類的地方吧?”
我看了身邊的張鑫一眼,說道:“在什麼地方?”
張鑫麵無表情的沒有回應。
“說話!”
“你剛剛讓我當啞巴!”
看著張鑫那倔強的臉色,我很幹脆的放棄了詢問他的念頭。
三百多平米的懲戒堂,刑房十餘間,我也找到了地牢的入口,不過看地牢入口這邊蜘蛛網密布的樣子,估計這裏已經很久沒有啟用過了。
我很好奇,懲戒堂這邊有地牢是很正常的,但是之前被胖道人破壞掉的那處關押著狼頭人的地牢又是怎麼回事?
正巧這時候見到幾名懲戒堂的人帶著一些臉色慘白的家夥回來了,我沒理會那些臉色蒼白眼神絕望的家夥,詢問了那幾名懲戒堂的人。
“回稟小師叔,除了咱們懲戒堂這邊之外,龍虎山之中還有十六處地牢。不過那些地牢不歸咱們懲戒堂管轄,其中有些還因為年久失修的原因崩塌了……”
“知不知道其他的那些地牢曾經都關押了什麼人?”我隨意的問道。
那幾名懲戒堂的人搖搖頭。
懲戒堂這裏,關押的是龍虎山的罪人,這些年似乎這裏的地牢沒有關押過什麼人了。母親算是龍虎山的罪人,這些年中她都是被關押在什麼地方的?
除了懲戒堂這裏的地牢外,剩下的那些地牢關押的估計都不是龍虎山的人,很可能都是像狼頭人那樣的存在。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匆匆的跑進了懲戒堂。
“小師叔,咱們的人被人扣了!”
那家夥灰頭土臉的很狼狽,很是慚愧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