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王勇說道,“怎麼還照常過日子呢,這心也太大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何子鴻說道。
“先去現場考察一下吧。”楊拓放下背上的大包,從裏麵拎出一個小箱子,“哢”地一聲打開,檢查裏麵的工具是否齊全。
“行。不過既然附近還有不少村民,我們這麼多全副武裝的人下去,容易打草驚蛇,幹脆這樣吧。”魏行山下令道,“其他人就地紮營,王勇你負責周邊山頭的警戒。我和柳青護送兩位學者去現場考察。Anne小姐,林先生,你們要不要跟來?”
Anne看了看林朔的神色,發現他並不反對,緩緩點了點頭:“我們去的。”
……
一行六個人下山,順著村道,首先走進了那片廢墟中。
邁進這裏的第一步,眾人就感覺,這裏的地麵,跟村外麵不一樣。
明明同樣是土路,但腳下傳來的感覺,卻明顯硬了很多,也更加平坦。
而林朔從邁進廢墟的第一刻開始,神情就凝重起來。
他快速地抽動著鼻翼,這裏殘留的某種很微弱的氣味,似是一下將他拉回了六年前的那場雷雨夜。
那天晚上,哪怕大雨磅薄,也衝不掉空氣中這股令人作嘔的腥氣!
這種味道,跟父親林樂山胸膛裏灑出的鮮血氣味一起,銘刻在林朔記憶的最深處。
在這六年裏,這份記憶就像是一個夢魘,在深夜裏讓他無法入眠,又在清晨把他驚醒。
林朔的臉慢慢褪去血色,他摸了摸自己身上,才記起最後的三根煙,已經在請追爺的時候用掉了。
“林先生,你怎麼了?”Anne這時候問道。
“沒什麼。”林朔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有煙嗎?”
“哦。”Anne趕緊翻了翻自己的包,拿出一盒中華煙,這是她為小八準備的。
林朔從盒子裏取出一根,Anne趕緊給他點上,她發現林朔拿煙的手,正在不斷輕微地顫抖。
“林先生,你還好嗎?”Anne觀察著林朔的臉色,擔憂地問道。
“沒事了。”林朔抽了一口煙,臉色稍微好了一些,看了看周圍。
從山上看,覺得這裏好像被龍卷風襲擊了,可真正走到這裏,才發現遠不止如此。
這裏就好像被一輛超大型的壓路機碾過一遍,什麼都是扁的。
那些在地上的房屋建材,看起來是一片。可楊拓在取樣的時候,發現用手拿不起來,全都碎了。
何子鴻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正常來講,這種現場考察,隨著線索一條條出現,當時的情況隨之慢慢浮出水麵,在場的科研工作者,應該是越來越明白。
可他現在,看著這裏的殘牆敗瓦,卻越來越迷糊。
何子鴻感覺到,自己專業上的狂熱在慢慢地降溫,一種揮之不去的恐懼,正在心裏滋生。
“沒有發現任何血跡。”楊拓站起身來,“這裏的村民,似乎是平白無故地消失了。”
“難道,全被那東西給一口吞了?”魏行山這時候說道,“你們看看周圍,房子被壓什麼樣了,那麼大的家夥,吃人一口吞下就是了,根本不需要見血。”
“可失蹤的有一百八十多人。他們傻嗎?等著被這東西一個個吞掉,不知道跑?”楊拓的這個問題,讓魏行山怔了怔,撓了撓頭。
柳青顫聲問道:“聽說,這東西是條大蛇?”
“不是蛇。”林朔搖了搖頭,“至少,不是你們想象中的蛇。”
“無論是什麼,總不能從天上掉下來吧?”楊拓問道,“可你們看周圍,根本就沒有它的行跡。它是憑空出現在這裏,然後帶著一百八十多人,又憑空消失了。”
“是啊。”何子鴻也感慨道,“這麼大的體型、這麼重的軀體,不可能會飛吧?而就算會鑽地,也要留下洞口才對啊!”
Anne這時候微微一怔,似是想明白了什麼,目光忽然看向了幾十米開外的那條河。
看了那條河幾秒鍾,Anne又看向林朔,眼神裏似是在谘詢什麼。
林朔緩緩地點了點頭。
“林先生,您的意思是……”Anne似是想確認什麼,開口問道,“它的行跡,就是這條河?”
“什麼?”
“這不可能!”
“這十米寬的河,是那東西的行跡?”
“這家夥來一趟這裏,就能壓出一條河來?”
“你們還越說越離譜了,壓出一條河那是什麼概念?它要是真有這個能耐,我掉頭就走,這買賣說什麼都不幹了。”
林朔在眾人目光下,緩緩吐出一口煙,“我的意思是,這條十多米寬的河,勉強能容下它。它應該是從水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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