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拓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不過,您畢竟是骨折,我們這裏也沒X光設備,沒法檢驗骨頭的恢複情況。我還是攙著你走吧,以防萬一。”柳青說道。
“謝謝。”
“應該的。”
楊拓扭頭看了身邊的女軍官一眼,問道:“柳隊,現在我們已經在小鎮裏了,應該不用在晚上安排巡邏崗哨了吧?”
“巡邏是不用了,崗哨還是要的。”柳青回答道。
“哦。”楊拓應了一聲,不再言語了。
兩人默默地在白樺林裏慢慢走著。
此時天上月明星稀,林子裏一片靜謐,倒是一個較為浪漫的場合。
可惜這一男一女各有心事,這場攜手同行,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楊拓本來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今天傷腿好得差不多了,心情不錯,這才會多說幾句,但也隻能這麼多了。
似是覺得彼此之間氣氛有些尷尬,柳青開口問道:“楊博士,你覺得魏隊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同時覺得腦袋一暈,腳下一陣虛浮。
很快,他們就回過神來,彼此看了一眼:
“地震?”
……
半山腰的茅草屋內,眼見龍王使者說完那句話後就昏死過去,Anne心裏亂了方寸。
八爺跟失控的龍王在一起?
八爺雖然很聰明,可黑水龍王那麼大,要是想對八爺不利,八爺又受了傷飛不起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時候林朔問道,“他脈象怎麼說?”
“哦。”Anne趕緊收斂心思說道,“五髒六腑都受了重傷,是換成一般人早死了。”
“你有沒有辦法把他弄醒?”林朔問道。
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林朔之前從她幫楊拓止痛的手法上認出來,她的導師應該是苗家傳人。
苗家身為獵門六大家之一,一手醫術幾能通神,她導師自然也是精通此道。
按Anne之前的說法,她的這身本事,絕大多是都是她導師代他父母傳授的。這當然不符合國內的規矩,不過既然他們之間已經在傳承上互通有無,Anne說不定也已經掌握了苗家的一部分醫術。
隻見Anne搖了搖頭:“我導師隻教了我一些經絡推拿和切脈問診的手法,再高深的醫術,我就不會了。”
林朔心中有些遺憾,他歎了口氣:“我對外傷還有些辦法,這種內傷實在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龍王使者放到草墊子上躺好。
隨後他順手拿起了追爺,“也不知道小八怎麼樣了,我出去找找。”
“我也去。”Anne說道。
“嗯。”
出了茅草屋,林朔順著龍王使者一路來的氣味一陣猛跑,五分鍾不到,就來到了一條小河前。
河邊停靠著一艘獨木舟,氣味就到此為止了。
林朔看著波光粼粼的河水,心情不由得一陣煩躁。
這次,小八是真的丟了。
Anne跟了上來,看到這副情景也明白林朔為什麼不跑了。
她想不出用什麼話來安慰林朔,隻能默默地陪著他。
就在這個時候,林朔隻覺得腳下一陣虛浮。
這個過程隻維持了大約一秒鍾,很快就消失了。
身邊的Anne快速地伏下身子,把耳朵貼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