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林你以前是怎麼練的啊?”魏行山問道。
“我家的法子,傳兒不傳女,傳內不傳外。”林朔笑道,“你想聽的話,得先叫我一聲爹。”
“我才不叫呢!”魏行山嚷嚷了一句,隨後似是想起什麼來,“哎,老林。你一會兒讓我叫Anne小姐娘,一會兒讓我叫你爹。你小子泡個妞拐得彎兒夠大的啊!”
一聽這話,林朔差點腳下一個趔趄。
隨後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整個人站住了。
林朔身形這一頓,魏行山慌了,他生怕剛才玩笑開得太大,林朔會揍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巨漢趕緊認錯:“首長我錯了!”
林朔轉過身看了魏行山一眼,橫移了一步,把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展現在眾人眼前。
魏行山的頭燈,已經換了兩次電池,現在正是電量充沛的時候。
燈光照亮前路,魏行山卻發現前方已經沒有了路。
一堵牆,擋在了眾人麵前。
這是一堵由黑磚砌成的城牆。
……
黑磚城牆的黑白影像,此刻就捏在曹餘生的手裏。
這是一份傳真件,曹餘生是半個小時之前剛剛收到的。
收到這份傳真件之後,曹餘生讓自家的司機備車,他要趕赴首都國際機場。
去美國的機票,其實昨天就訂好了。這份傳真件,即是對方讓他赴美的證據,也是一道催促。
此刻坐在自己豪車的後座上,曹餘生看著手裏的這份傳真件,思緒不由得回到了三十年前。
獵門六大家,他曹餘生,就是其中“燕京曹”的當代家主。
三十年前,他還是一個剛滿二十歲俊俏後生,屬於曹家旁支。
以他當時的身份,能夠結識那三個人,他覺得是高攀了。
這三人,一個叫做林樂山,“江南林”的嫡係傳人。
一個叫苗光啟,“湘西苗”的主脈傳人。
還有一個是“湖廣雲”近百年唯一行走世間的傳人,是個女子,名叫雲悅心。
這三男一女,在各自最好的年華相識,男的血氣方剛,女的花容月貌,這段友誼於是很快就走到了盡頭,林樂山最終抱得美人歸。
曹餘生和苗光啟黯然心傷之下又同病相憐,兩人結伴去東北獵殺一頭叫做“山閻王”奇異生靈。
在追尋這頭奇異生靈的過程中,曹餘生無意中打聽到了“龍城”的傳說。
曹餘生雖然是獵門中人,可他自幼飽讀詩書,也精通曆史。
他知道這種民間傳說,往往不是空穴來風,是有原型的。
而這些龍城的傳說,居然在東北各地都有流傳,盡管描述不盡相同,但大體上是一回事,這就引起了曹餘生的興趣。
“山閻王”神出鬼沒,曹餘生和苗光啟很快把線索跟丟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兩人開始轉而研究龍城。
一邊查詢國內現存的史料,兩人一邊實地勘察尋找,結果在東北待了一年多,黑龍江沿岸幾乎跑遍了,一無所獲。
之後苗光啟去了美國發展,曹餘生則回到燕山腳下。
那一年多的時間,是曹餘生一生中最灰暗的時光。
情場失意,去做一些事情,故意讓自己忙起來,能夠忘記那個女人,又都沒有做成。
平時他刻意不去回憶那段時光,這三十年能讓他想起這些事情的,隻有兩次。
一次是六年前,林樂山發來電報,邀請他共赴昆侖山,被他拒絕了。
另一次就是三天前,苗光啟發來的那張鈞瓷照片,告訴他“龍城”確實存在。
而目前手上的這張城牆的黑白照片,也在提醒他,苗光啟在美國,似乎“找到了”龍城。
一個失蹤三十年的女人,現在依然下落不明。
而一座失落八百年的城池,現在卻被找到了。
曹餘生苦笑著,把手上的傳真件折疊好,放進隨身的公文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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