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三人,也確實先後出現在了壩上高原。
結果我家老爺子還是先人一步,把這凝脂降服了。
後來的事情,那說來話長,你就別聽了。
反正現在呢,它隻認我和老爺子兩個人,認我倆為主。
其他人,你隻要別惹它,犯了它的忌諱,它也能跟你和平相處。
它現在像人,可人類的表情,它差點意思,隻會微笑。
所以你以後千萬別覺得它衝你笑,就不會殺你,你得知道它的忌諱。”
“那它有什麼忌諱啊?”於瑞峰問道。
“你要把它當人看。你越是把它當人看,它就對你越好。你要是當麵叫破它身份,它就會對你起殺心。”苗成雲說道,“另外,千萬別跟它說,你見過喜馬拉雅山區裏的其他飛屍,否則它會把你滅口。”
“喜馬拉雅山區裏,還有其他飛屍呢?”
“有。”苗成雲說道,“有個野外種群,現在還剩下八頭。其中有一頭是凝脂的配偶,還有一頭是它孩子。凝脂經常會回去看它們。而它們的安全,對凝脂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比對我的忠誠還重要。”
“哦。”於瑞峰明白了,點了點頭,隨後他又有些奇怪,問道:“剛才我看它支了個畫攤兒,它難道還會畫畫?”
“何止是會,凝脂的畫技,我家老頭子有評價,舉世無雙。”
“它哪兒學的?”
“曹九龍教的。”
“曹九龍是誰啊?”
“它原來的主人。”苗成雲淡淡說道,“要說曹九龍這個人,當年也是個人物,一身能耐不錯,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尤其擅長繪畫,在繪畫方麵那是學貫中西。就是這人啊,有些沒譜。”
“沒譜?怎麼個沒譜法?”
“你看凝脂這狀態,是不是更像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而不是獵門的豢靈。”
“是啊。”
“養出這麼一個屍王來,他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還要我說下去嗎?”
於瑞峰到底是個遊遍花叢的人,這會兒一聽明白了,隻覺得心裏一陣惡寒,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由得說道:“這人也太沒譜了!”
“哦對了,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我還是提醒你一下,你別回頭見色起意,想要占它便宜,這也是它忌諱。”苗成雲說道,“我估計當年曹家主脈的禍事,就是曹九龍覺得桃子熟了可以摘了,結果激起凝脂的反抗之心,然後連曹九龍帶整個家族,都沒了。”
“這您放心。”於瑞峰連連搖頭,“不知道它是什麼,我說不定確實會那啥,可現在知道了,那絕對不會有半點那樣的想法。”
說完這番話,於瑞峰看了看後視鏡,說道:“老板,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您好像比我更危險。您看看它對這狀態,您自己可千萬別把持不住。”
“瞎說什麼呢。”苗成雲瞪了於瑞峰一眼,摸了摸懷中凝脂的頭,“十五年前,Anne被老爺子帶到其他地方去了,我那時候一直不高興。
凝脂就是在那段時間,被老爺子送過來陪著我的。
它陪了我五年時間,等老爺子在喜馬拉雅山發現飛屍野外種群了,這才把它放到這兒來。
我跟它之間,我是它主人不假,但同時它也是我半個姐姐。
於瑞峰我知道你嘴笨,但有些話你還是要注意,它有忌諱,我其實也有。
別哪天丟了性命,還不知道為什麼。”
“是!”於瑞峰冷汗都下來了,趕緊閉上了嘴。
“老爺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那麼縝密冷靜的一個人,現在做事是想一出是一出,我看他腦子是糊塗了。”苗成雲淡淡說道,“尼泊爾這攤子事兒,就是他利用凝脂的性子挑起來的。
死幾個人我不在乎,喜馬拉雅山上的那幾頭飛屍的死活,我也無所謂。
可這事兒到了最後,林朔這些人,肯定會找到凝脂頭上。
現在在老爺子的推動下,林朔不僅把Anne勾過去了,還威脅到了凝脂的安全。
老爺子再糊塗,那也是我老爺子,我不能拿他怎麼樣,可林朔,我還是能殺的。
與其讓凝脂這麼一直東躲西藏的,我還不如跟它一起,把林朔那幫人做了。”
於瑞峰聽著這些話,明智地選擇了閉嘴,不敢搭茬。
苗成雲說完這番話,情緒平穩了不少,動作輕柔地摸著懷裏凝脂的秀發,語氣溫柔地說道:“我這半個姐姐啊,其實最不喜歡藏了。
它畫畫喜歡蓋戳兒,就是不想籍籍無名,想讓人知道它的存在。
曹家人砍了它的翅膀,那我就再給它一雙。
它想當人,我就讓她以後,能安安心心做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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