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叫凝脂(2 / 3)

一直跑到林朔跟前,他看清了眼前的場景,跺了跺腳,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痛哭起來,哭聲震天。

林朔認得他,這就是之前那頭雪人。

從之前山洞裏的壁畫,林朔知道這頭雪人跟屍王凝脂關係很近,還從凝脂那裏學會了畫畫。

它在基因上雖然跟人很近,但畢竟不是人,凝脂的音波攻擊,對它應該無效。

剛才那場雪崩攔住了它,否則自己跟凝脂交手的那一刹那,它到底會幹什麼,還真不好說。

可現在,結果已經擺在這裏了,勝負已分,生死落定。

林朔把掛在自己身上的凝脂推開,把自己的長槍抽出來,拆開,收回自己的背包內。

他單手扶著凝脂的屍首,彎下腰,撿起那枚印章。

然後林朔雙手橫抱起凝脂的屍體,慢慢走到雪人跟前。

雪人抹了抹眼淚,抬頭看了看林朔,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忌憚和恐懼。

林朔看了它一眼,把凝脂的屍體放在它麵前,然後又伸出手,把手裏的那枚黃石印章,遞給了它。

他不知道雪人跟凝脂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有一點的確定的,那就是傳承。

畫技的傳承,這也算一種。

無論是人還是其他物種,在這世上存在的時間相對於曆史長河而言都很短暫。

都說人死如燈滅,那是什麼也留不住的。

但是傳承,可以留下來。

人們傳承技藝,在門裏叫做祖宗賞飯,可以讓技藝的傳承者活下來,這是功德。

白首飛屍和雪人之間的這種畫技傳承,談不上賞飯。

可把這枚印章交給這個雪人,至少是個念想。

雪人雙手接過印章,衝林朔點了點頭,隨後抱起凝脂的屍體,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山頂。

林朔目送它走遠,隨後嘴角一抽,想起了什麼事情,臉上有些無奈,搖了搖頭。

其實接國際生物研究會這筆生意的時候,在合同上對獵物的屍體是有要求的。

活體價格最高,死屍也行,但會扣一些費用。

如果連死屍都沒有,那費用就更少了。

不過對林朔而言,這些並不那麼重要。

林朔要酬金,不過是不想過於破壞行業規矩,讓門裏其他的獵人買賣難做。

無論買賣掙多少錢,他轉手就捐贈給國家的希望工程,全給山區蓋學校,自己不會留下一分。

把凝脂的屍體交給雪人處置,這是林朔一時興起,但仔細想想,山區要因此少蓋好幾所學校,這讓林朔覺得有點兒心疼。

可送出手的東西,現在去追回來,好像也不太合適。

林朔心想,回頭得多接幾筆買賣,把這筆虧空填上。

……

在孟加拉灣緩緩行駛的皇家女王號上,甲板上的一男一女,對南亞次大陸最北端的那座山脈翹首而望。

曹冕當然知道,自己就這麼愣看,除了天海一線,那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但此時此刻,好像除了這麼望著,自己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哪怕是身邊的狄蘭,其實也是如此,隻不過她比自己強一些,能隱約感知到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這會兒的曹冕除了依依北望之外,還時不時瞟一眼身邊的北歐公主,想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來。

這一眼瞄過去,曹冕一震,全身就跟過了電似的。

這個幹姐姐,容貌長相本來就是禍國殃民這個級數的,隻是她平時性情強勢,曹冕在她麵前,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小舢板,能站在她身邊不犯怵,那已經很不錯了,絕不會往那方麵想。

可現在一眼看過去,這女人跟平時不一樣。

就好像喝下一壺醇酒,人醉了,臉上翻起一片紅霞。

不僅臉上紅,她泳裝之外露出來的每一寸肌膚,都呈現出一片淡淡的粉紅色。

隻見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微微蹙著眉,咬著下嘴唇,似是在忍受或者享受著什麼。

曹冕雖然不是一個浪蕩的公子哥兒,但畢竟是有未婚妻的人,床笫之間的事情,他門清。

女人的這種狀態,他是認得出來的。

這位性情強勢的北歐公主,此刻全身呈現出來的這種迎接巔峰時的媚態,別說這種泳衣了,三層鋼板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