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不擅長,也是相對而言的。
隻要不去跟擅長寸打的拳法大宗師叫板,或者跟獵門蘇家的“大切割”過不去,那還是拿得出手的。
就算是擅長寸打的拳法大宗師,這一下也不至於讓林朔這個修為的人,一點反應餘地都沒有。
可這頭白耳狌狌隨手一下就做到了。
林朔心裏雖然驚訝,可情緒還是穩定的,因為他知道白耳狌狌這會兒沒惡意。
隻見這頭白耳狌狌抬起眼皮,白了林朔一眼。
那小表情似是再說:“你小子可真不會過日子。”
然後它伸出另一隻手,用手指粘起林朔指甲蓋上的死虱子,放進了自己嘴裏,就這麼吃了。
林朔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倒也是正常。
猴子抓住跳蚤,可不就是往自己嘴裏擱嘛。
那就繼續,狄蘭負責篦虱子,林朔負責投喂,一直忙到了深更半夜。
半夜十一點多,總算是完事兒了。
抓完了虱子,狄蘭還有這個閑情逸致,把白耳狌狌腦門上的毛發挽起來,打了個蝴蝶結。
做完這一切,狄蘭從隨身小包裏拿出來鏡子,遞給了白耳狌狌。
大猴子拿過了鏡子,一看裏麵自己的臉,先是嚇一跳,琢磨了一會兒,似是終於明白了。
等想明白之後,它就拿著這麵鏡子,左照照右照照,捏在手裏不肯放了,看樣子是沒打算還給狄蘭。
同時看它的表情,應該是對自己目前的模樣挺滿意的。
“這是頭公的吧?”歌蒂婭看著這頭猴子這麼臭美,不由得懷疑道。
“公的未必就不能這樣。”林朔淡淡說道,心裏想起了楚弘毅。
一想到楚弘毅,林朔總算想起這趟來這兒的正事了。
這趟撇下大部隊來這兒,其實就是來學藝的。
林朔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對白耳狌狌說道:“我不知道你多大,也不知道你叫什麼,不過我估計你應該比我年長,我就叫你一聲白兄吧。我這兒有套拳法,白兄你替我上上眼。”
說完這番話,林朔看了看周邊,發現這兒樹木密集,空間不太夠,施展不開。
剛才來的路上,他跟狄蘭曾路過一條小河,那兒有個河灘不錯,空間比較開闊。
於是林朔又說道:“白兄,還請你跟我來一趟。”
說完這話,林朔河灘方向走了幾步,回頭看這頭白耳狌狌會不會跟上來。
其實到目前為止,林朔知道這隻猴子聰慧過人,但能不能聽懂人話,這個還沒試過。
結果這一扭頭,林朔居然沒看到這猴子,再回過頭來,發現它就在自己身邊。
一手拿著狄蘭給的鏡子,一手拿著那把象牙梁兒的篦子。
狄蘭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在後麵叫道:“哎,我的篦子呢?”
一聽這話,林朔身邊的白耳狌狌“唰”地一下就把拿著那把篦子的手,藏自己背後去了,一邊還衝林朔擠眉弄眼的,那意思是別說。
林朔不由得一拍大腿。
好家夥,這猴子成精了!
獵門總魁首長笑一聲,腳下步子一點,身子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著,白耳狌狌也消失了。
……
這天晚上,月色撩人。
林朔和白耳狌狌這一走,狄蘭的心裏就不免空落落的了。
剛才林朔的話她也聽到了,也終於明白自己丈夫這趟來林子的意圖。
原來跟自己出來散心,隻是順帶手的,他其實就是來找這隻猴子的。
哼,男人。
北歐公主心裏微微有些吃味,坐在原地生了會兒悶氣,然後又不由得一陣啞然失笑。
心想我吃一隻猴子的醋幹嘛,它還不是個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