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槍各式各樣,什麼型號都有,而且鏽跡斑斑,平時顯然不怎麼保養。
端槍的姿勢也不標準,鬆鬆垮垮的。
在這個姿勢下開槍,子彈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瞄得跟打得那不是一回事兒。
這就說明這支武裝力量,是沒有受訓過的,也就拿槍壯個膽兒,安保隊拿下他們不難。
事實上剛才那陣咳嗽,是魏行山讓雪茄煙過肺,故意弄出來的,為得就是吸引岸邊人的注意。
把這夥人的注意力,從五艘船上吸引到自己這艘船上來。
而與此同時,五艘橡皮艇的後兩艘,上麵是十一個安保隊員,已經悄然下水了。
等岸邊這夥人剛站起來亮出身形,他們腦袋後麵,已經各自頂著一把手槍了。
這夥人剛把槍舉起來,然後就整齊劃一地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他們腦袋後麵的手槍槍口,頂了他們後腦勺一下。
安保隊整個戰術動作從開始到結束,魏行山默數著,十七秒,還行。
魏行山咧嘴微微一笑,放下了高高舉起的雙手,抬頭看了看四周,朗聲說道:“尤裏安,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
老魏說這句話的時候,船在水麵上靜靜地飄著。
兩岸這十來個人,已經被安保隊員控製住了,也很安靜。
這會兒也就天上不安靜,雷聲陣陣,烏雲壓頂。
河裏人隨船走,岸上人都定著,兩撥人眼看這就要錯開了。
魏行山心裏不著急,因為他知道,剛才自己說的是漢語。
尤裏安是個印尼人,未必聽得懂,而且他本人也未必在這兒附近。
可婆羅洲華人的比例很高,這夥人裏肯定有知道漢語的,得給他們一些時間,轉達意思。
等了一小會兒,兩撥人錯開有二十多米了,前麵的密林之內,這才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三十來歲,幹瘦黢黑,一臉警惕地看著船上的眾人,用漢語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叫梅昆。”魏行山朗聲說道,然後給了林朔一個眼神,示意他靠岸停船。
老大有吩咐,林朔這個頭號馬仔自然得照辦。
獵門總魁首重新拉起了馬達,在船尾掌著舵,把橡皮艇停在了岸邊。
後麵幾艘船也有樣學樣,停靠妥當,安保隊員們也押著之前那夥人過來了。
林朔在岸邊站穩身形,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兒的環境。
這兒比之前那段要好不少,地是幹的,能吃上力。
眼前這三十多歲男人的背後,是一片茂密的雨林,再往後是一座矮山。
矮山之後,人味兒很濃,應該是尤裏安的一個據點。
而瘦黑的男人在得知魏行山身份之後,臉上一陣變顏變色。
人的名樹的影,梅昆這個名字,在整個亞洲的毒品市場,那還是叫得響的,這人顯然聽過。
他猶豫了一陣,讓魏行山這行人等著,自己跑進林子通報去了。
魏行山這時候看了一眼身邊的安保隊員們,淡淡說了一句:“殺了。”
魏行山話音剛落,安保隊員們紛紛子彈上膛,十把手槍同時開槍,幾乎隻有一聲槍響。
之前在岸邊伏擊的這十個小嘍囉,後腦勺中槍,人這就一個個趴地上了。
“推下去。”魏行山又說道。
安保隊員又依命行事,十具屍首被推進了河裏。
到了這會兒,其他人這才算反應過來。
苗成雲急了:“不是,魏行山,你這麼幹合適嗎?這在人家地頭,說殺就殺啊?”
魏行山冷哼一聲:“我現在是梅昆,如果梅昆在這兒,這些人槍口瞄過他,那就活不了。”
“可現在……”苗成宇剛想說什麼,肩膀就被林朔拍了一下。
苗成雲扭頭看了林朔一眼,林朔也看了他一眼。
被林朔用眼神一瞄,苗大公子摸了摸後腦勺,嘀咕道:“倒是也對,咱是來當他尤裏安救星的,有底氣。這手反客為主,其實挺漂亮。”
“想明白就好。”林朔淡淡說道,“小馬仔,到我身後站著去,別動不動就出來質疑老大的決定。”
苗成雲白了林朔一眼:“我發現你很有當狗腿子的天賦。”
一邊說著,苗公子老老實實站林朔身後去了。
苗公子剛就位,金問蘭就跑過來,雙手纏上了林朔的臂彎,然後腦袋往林朔這邊靠了靠。
林朔一臉愕然,看著這位金家家主。
“看什麼看,我是你情婦。”金問蘭說道,“你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爹。”
“幹爹。”林朔輕聲糾正道,同時站直了身子,讓金問蘭靠著自己。
一行人剛把站位擺明白,那個黑瘦的男人就去而複返了。
“諸位,我家夫人有請,請跟我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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