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來鍾,總統套房的客廳裏,林朔黑著眼圈在那兒瘟雞點頭,聽著苗成雲的彙報。
苗成雲一臉鬱悶:“這倆騎士昨晚在車上說的話,我也聽見了。
男人嘛,誰還沒點需求呢,而且他們也不算狩獵隊的成員,所以一開始我也沒管他們。
到了半夜十二點,人還沒回來。
那裏的皮肉買賣,跟你們夫妻關上門可不一樣。
你們能折騰一晚,那邊是要盡快完事兒的。
人家業務繁忙著呢,趕緊收錢趕人走。
倆騎士十二點還沒回來,我就覺得這事兒不太對頭。
再說了,你林朔好不容易讓我當一個隊長,我總得盡心盡力,於是我出去找了。
我也知道我是個什麼貨色,一到了那種地方,未必把持得住,容易把正事兒耽擱了。
所以我不是一個人,特地拉了楚弘毅一起過去的。
我心想楚弘毅對女人不感興趣,多少能攔著我點兒。
可沒想到那兒業務還挺廣泛,不僅僅有女人。
結果楚弘毅反而邁不動道兒了,我是好說歹說啊……”
聽到這兒林朔就更困了,打了哈欠說道:“你能不能撿緊要的說?”
“哦。”苗成雲點點頭,“總之我倆是淩晨兩點重新彙合,然後開始找人的……”
“你等會兒。”林朔攔了一句,“不是十二點出去找人的嗎,怎麼變成淩晨兩點了?”
“嗐,具體你就別問了。”苗成雲擺了擺手說道,“反正我們之後的行動,這哪兒是找人啊,那就是掃黃。
那個片區有三條街,是既有明館,也有暗窯。
可甭管明的暗的,那都逃不過我的法眼,給它翻了底朝天。
而且我跟楚弘毅還有分工呢。
楚弘毅負責規勸那些失足婦女重新做人,我負責向那些客人打聽倆騎士的下落。
倆外國人,那還是很顯眼的,打聽到了。
有人看見,他們進了一家窯子,估計是要臉,地兒還挺偏的。
我跟楚弘毅過去一看啊,嘿,早就人去樓空了。
根據我的專業眼光,這個窯子不簡單,裏頭的姑娘,肯定不是一般人。
人家這一走啊,痕跡是處理得幹幹淨淨。
我跟楚弘毅那都是獵人的能耐,愣是沒發現任何可追蹤的線索。
於是這倆騎士啊,就這麼丟了。”
苗成雲說完,看了一眼身邊的垂手而立的楚弘毅:“你倒是說句話嘛,是不是這個情況?”
楚弘毅這會兒臊眉耷眼的,小聲地說道:“總魁首,是屬下辦事不利,要是不耽擱那一個時辰,人說不定能找到……”
林朔看著麵前這倆人,心裏是哭笑不得,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不過說到底,這事兒不能怪這兩人。
自己之前也知道這倆騎士出去浪了,沒怎麼上心。
大夥兒都大意了,琢磨著這倆騎士不是一般人,打獵不怎麼靈,打架那還是很不錯的,身上有能耐。
出去逛個窯子人都能丟了,這是誰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這倆人也怪倒黴的。”林朔問道,“這是碰上黑店了?”
“我看八九不離十。”苗成雲分析道,“倆外國人,人家估計是以為他倆有錢,綁票唄。這身上能耐再大,也架不住人家下藥啊。”
林朔又看了看歌蒂婭。
歌蒂婭這會兒坐在沙發上六神無主,狄蘭在一旁拉著她的手摸著她的背,在安慰她。
林朔之前也看出來了,這倆騎士跟歌蒂婭之間感情很不錯。
按說這兩人的死活,跟狩獵隊沒關係,可看在歌蒂婭的份上,人還是得去找。
於是林朔問苗成雲道:“那你這個隊長說說看,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也不用怎麼辦。”苗成雲說道,“既然大概率是綁票,我們就等著唄。那夥人會聯係我們的。到時候贖金一談,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我們再讓他們出一張收據,回頭問阿爾法特報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