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能力,楊家主應該是攔不住他的。
結果他沒那麼做,而是頂著一杆槍架著他的壓力,過來直接跟我談,氣定神閑。
這說明什麼?
說明形勢依然在他的意料之中,我們這幫子人,正在被他算計著。
我們本來就是客場辦事,信息渠道有限,現在事情的節奏又盡在別人掌握。
這就是所謂的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了。
人家正在溫水煮青蛙,回頭我們怎麼死都不知道。”
魏行山聽完這番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之前也覺得這事兒哪兒不對,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林朔說道:“就好比是一盤棋,三皇子現在手裏的招兒多了去了,而我們目前能走的棋,就隻有一步。
為什麼,因為我們手裏掌握的,能夠牽扯到三皇子的人和事,就隻有一個阿爾忒彌斯。
她跟三皇子有婚約,從當時的情況看,三皇子對她雖然看上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其實還是在意她的。
所以要搶到先手,或者破壞對方的辦事節奏,我們隻能在阿爾忒彌斯身上做文章。
正好,人家阿爾忒彌斯也有這個覺悟,買賣遞過來了,我當然會順勢接下。
這樣,至少能逼得三皇子提前出招,我們這隊人馬才有機會。
而為了做這個效果,我就得在莫西雅麵前放狠話,進一步激怒三皇子。
這就叫做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要打,就提前打,別等別人完全布置好了。”
“哦,原來是這個道理。”魏行山撓了撓頭,隨後笑道,“你覺得又多了一個老婆這事兒,你回頭這麼跟Anne解釋,她會信嗎?”
林朔翻了翻白眼:“她愛信不信,我反正是這麼認為的。”
“對,就得這麼認為。”楊寶坤對魏行山說道,“小魏你別抬杠,回頭在總魁首大夫人麵前,我們也得這麼說,給總魁首幫腔。事情真假不重要,隻要說得人夠多,它聽起來就會有幾分道理的。”
“不是,楊家主,不是這意思。”林朔一臉冤枉,“我真這麼認為。”
……
車隊走了三天,這天終於來到了香山公國的首府所在地,香山城。
這個地方,之前這地方不叫這個名兒,而叫祥山城。
五十多年前,這兒出了一個女孩兒,降生時就帶著天然的體香,芬芳濃鬱,引得一群彩蝶在她身邊翩翩起舞。
這個女孩兒,就是當今的皇後,她出身的祥山城也因此改名叫香山城,這是天瀾帝國當今皇後的娘家。
比起米亞公國那些山勢險惡的伯爵領,香山公國整體地勢平坦,是個土地肥沃的衝擊平原,同時也是魚米之鄉。
良田千頃、水網縱橫,無論是農業、手工業,還是走內陸漕運的商業都很發達。
林朔在馬車上這一路走馬觀花,就覺得這兒比起米亞公國確實兩回事兒。
城鎮的規模更大,樓也更高,民眾普遍富足,窮學文富練武,所以這兒的人整體修為也較高。
另外,街道馬路非常寬敞,因為上麵走得東西跟米亞公國不一樣。
米亞公國的街道,走得基本是人,了不起就是馬車。
在這兒,除了馬車之前,作為寵物或者坐騎的奇珍異獸非常多,體型往往還比較大。
五米高的長毛猩猩肩頭上坐著個人,那人正在仰著頭,對一位坐在十米高的猛獁象背上的朋友打招呼,然後猛獁象身邊‘歘‘一下,有一隊騎著天馬的青年飛馳電掣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