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苗成雲說道,“苗家人的歌有兩種唱法,你當時聽到的,那應該是雪萍姑姑在用陽八卦裏的‘音合之術’,以聲音催動八卦之力,那肯定不好聽了。
以前雪萍姑姑經常在山上練習這種八卦音合,所以她這方麵的惡名也就傳出去了。
可她要是用苗家的另外一種唱法,那就好聽了。”
“哦,還有這個講究呢?”林朔奇怪道,“我沒聽說過。”
“嗐,那是因為你爹當年跟苗姨娘好過,然後你爹又娶了咱娘,所以在你麵前,他不會詳細說雪萍姑姑的事兒。”苗成雲說道,“所以苗家人這門絕技,他就沒告訴你。”
“我爹其實說得挺詳細的……”林朔嘀咕了一句。
“那你爹有沒有告訴你,他是當時是怎麼喜歡上雪萍姑姑的?”苗成雲問道。
“那倒是沒說。”
“節骨眼就在這兒了。”苗成雲說道,“據我爹說,是因為當時兩人被一對猙困在山洞裏,眼看是凶多吉少,然後雪萍姑姑給他唱了一段咱苗家的山歌,你爹又給雪萍姑姑還了一段霸王別姬的京劇唱腔,兩人這才勾搭上了。”
“什麼叫勾搭……”林朔埋怨道。
“這不是快見著咱娘了嘛,我是以咱娘的立場說的。”苗成雲笑了笑,繼續道,“苗家人的山歌,不光是好聽,而且還有門道,就是上古時期從鹿蜀那兒學來的,有禦獸的效果。
苗家人跟章家人不一樣,其實不懂獸語,可是會禦獸術,門道就在這裏了,模仿鹿蜀的音調去禦獸。
現在苗家家主的有兩樣身份信物,一個是濟世鞭,另一個就是禦獸笛。
禦獸笛的聲音,能做到跟鹿蜀一模一樣,因此禦獸效果最強。
而最近幾百年,苗家傳人裏不用禦獸笛,光憑一副肉嗓子能唱到那種效果的,我爹都得靠邊站,就雪萍姑姑和我兩個人,這叫嗓音天賦。”
苗成雲這番話,倒是把狩獵隊成員的興致全吊出來了。
“小苗。”楊寶昆說道,“那你唱一句我們聽聽。”
苗成雲搖了搖頭:“我現在是婆羅苗的家主,不再是雲貴苗的一員。
而禦獸山歌,這是雲貴苗的家主絕技,象征著家主身份,其他苗家獵人就算會,也不能輕易展示。
雪萍姑姑就是如此,她會,但她現在一般不開這個嗓,要唱也隻唱八卦音合。
她都如此,我這個另立門戶的就更不合適了。
當然了,凡事有例外。
這能夠耐平時展示起來不太方便,可如果實戰必須要用到,那是沒關係的。”
“既然實戰沒關係,你怎麼不早用啊?”魏行山問道,“既然你能禦獸,那我們這趟活兒不是輕鬆多了?”
“那得看東西的級別。”苗成雲說道,“那些比鹿蜀強的,憑什麼聽鹿蜀的呀?而比鹿蜀弱的,我不唱歌也能輕鬆搞定,那我還有必要去犯這個苗家家主忌諱嗎?”
“哦。”魏行山點點頭。
“對了。”苗成雲又說道,“一會兒我對上鹿蜀的時候,這個機會你們好歹珍惜一下。
雲貴苗想再出這麼一把好嗓子,也不知道猴年馬月的事兒了。
而婆羅苗這邊,這個能耐我沒打算傳下去,畢竟這是本家的家主身份象征,我這分家不能傳。
所以回頭我這一嗓子,很難得,算是近代苗家山歌的絕唱。”
“說得好像挺厲害,那一會兒你跟鹿蜀對著唱山歌,這勝負怎麼算?”林朔問道,“讓我們當評委,給你們倆打分啊?”
“什麼呀,你動動腦子,誰說我是要跟它比個高低了。”苗成雲一臉嫌棄,“我這是人嗓子,唱得再好那也是山寨版的。
它是原版的,甚至可能是大西洲加強版的,我怎麼可能唱得過它。
鹿蜀這是吃素的東西,它不吃肉不捕獵,憑什麼就成了這裏的王級異種,就是以為它能禦獸,以歌禦獸這是它的統治手段。
我隻要到它地盤上一開嗓,它會覺得自己地盤上有同類在搶它統治權,所以它肯定會回來,
我唱山歌,這是誘敵手段,明白了嗎?”
“哦。”林朔點點頭,“這我就放心了,還以為你真要跟它比比歌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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