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謀主大人,是這麼回事兒。”林朔站起來,走到門邊把曹冕扶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自己也坐下,說道,“我知道你心裏在煩什麼,我今天來上班,就是解你這塊心結的。”
曹冕看了看林朔,然後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了。
“其實啊,現在獵門也算人才濟濟,你要是覺得事情太多,大可以把下麵的人提上來。
其他幾個魁首不算,還有唐靈玉、賀永年、傅明亮、鍾良策這些人,都能幫上你的忙。
還有昆侖學院的第一批學生,如今也快畢業了。
我這點人力,是屬於可有可無的,你指望我壓根就不現實。
你一不提人二不放權,應該是平輩盟禮的關係,現在這東西改了。
你覺得你們曹家目前在傳人修為上吃虧,要是把權放出去了,曹家九寸門檻就危險了。”
“總魁首不要誤會。”曹冕說道,“我曹冕不是那種貪戀權勢的人。”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種人。”林朔說道,“無非就是麵子上不好看,然後在情感上很難接受罷了。曹家兩代人為我林家鞠躬盡瘁,然後這時候說扔就扔。”
“我也知道,總魁首不是這麼薄情寡義之人。”曹冕又說道。
“所以嘛,咱兄弟倆把話說開就好了。”林朔說道,“其實如今獵門也好,研究會也罷,改型重組的整個決策過程,你都是直接參與者,你也應該清楚,我們正在淡化家族出身的因素,在人才選拔上提倡能者居之。
以前各家傳承都是保密的,家族的門檻高低直接決定傳人的整體素質,所以家族出身是重要的考量因素。
而現在,我們學院建起來了,傳承也共享了,我們如果依然注重家族背景,那這些學院畢業生的上升通道就堵死了,我們辦學院也就沒意義了,這不自己拌自己腳嗎?
獵門家族還是要存在的,這是根基,不過家族之間的壁壘要淡化,這是大勢所趨。
於是平輩盟禮必然也要淡化,隻作為一個傳統保留,要提倡它的競技性,而把其中的政治含義盡量清除掉。
所以暫時就十年一屆,往後間隔還要縮短,壓縮某個家族在某個門檻上的時長,這樣九寸門檻的價值就會下降,獵門九個魁首之位,包括我這個總魁首,也會從實權位置慢慢過渡到榮譽稱號。
那麼實權落在哪兒呢?就在你曹謀主現在主導的這幢樓裏。
這叫組織優化,我們先要集權,這才最大化調動資源,齊心協力辦大事。
所以謀主大人,你明白了嗎?”
曹冕此時長長舒了一口氣:“總魁首說得這些,我自然是明白的,我隻是想聽總魁首親口說出來。”
“那我說出來了,滿意了吧?”林朔笑了笑,“你這個謀主,以後也是榮譽稱號,你再看看那塊牌子。”
一邊說著,林朔指了指自己辦公桌上的職位牌,上麵寫著“昆侖園區管委會主任”。
獵門總魁首繼續說道:“這個職位才是你的實權,你給我兼走,別推我這兒來,我沒這個閑工夫。”
曹冕笑了笑,站起身來抱拳拱手:“總魁首,屬下告辭。”
林朔揮揮手:“忙去吧,順便把章進和老賀叫過來。”
“是。”
……
打發走了獵門謀主,林朔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點上了一根煙,默默地等人。
章進和賀永昌,回昆侖園區其實比他早。
林朔是坐著遊艇慢悠悠回來的,東大洲那批人完事兒更早,離得又近,回來也是專機接送。
等林朔在大西洲完事兒的時候,這倆已經回駐地了,塞北和神農架。
昨晚聽說林朔回來了,這倆才又趕過來,算算時間,今天上午能到。
一根煙抽到一半,林朔就感覺到有兩股異常強大的存在靠近了這裏。
都是身懷九龍之力的人,彼此之間是有感應的。
不一會兒,賀永昌和章進兩人就走進了林朔的辦公室,然後伸著脖子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