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屆平輩盟禮,是上一屆一樣,是有裁判團的。
上一屆裁判團成員,是曹餘生、雲碧華、苗天功。
這三位腦子夠清楚,在獵門威望也高,可專業水平其實一般,打架都不怎麼行,當打架的裁判,多少有點兒外行指導內行的意思。
尤其是這一屆,獵門中人整體水準強了一大截,這就遠遠超出他們能力了,於是裁判團換了另外五人。
雲悅心、苗光啟、唐高傑、苗雪萍、陳天罡。
其中陳天罡並不是獵門出身,按理說沒資格,不過林朔特事特辦,給他新設了一個獵門總教習的位置,順手就拉進獵門了。
這五個人,不在看台上就座,而是挑了南麵的一個山頭,遠遠地看著。
看到這兒,苗光啟似是看出味道來了,笑道:“這個小楊,好像是個意外收獲啊。”
陳天罡點點頭:“確實不賴。”
唐高傑說道:“老陳,咱這幾人之中,修力造詣你算強了,說說看,這小楊能在林朔手裏走幾招啊?”
“你們也不能隻盯著我一個人薅羊毛啊。”陳天罡一臉不樂意,“又欺負我這個新來的是吧?”
“你就別客氣了。”苗雪萍說道,“你看你這個新來的,獵門總教習,聽聽這名頭,比魁首不差多少嘛,既然我兒子這麼尊重你,你這時候拍拍他馬屁也是應該的,你好好說,我給你用巽風傳音送到他耳邊去。”
“苗雪萍,你可別看輕了我。”陳天罡一臉不樂意,“我陳天罡這輩子憑本事吃飯,絕不是那種溜須拍馬之人。”
“那你說說嘛。”唐高傑說道,“咱不拍馬屁,你就實話實說。”
“嗯,說說。”雲悅心也淡淡說道,“幾招。”
陳天罡看了看雲悅心,神情很無奈:“這事兒我說了不算嘛,說不清楚。”
“那誰說了算啊?”苗雪萍問道。
“您二位的兒子,林朔說了算。”陳天罡說道,“他想讓楊承誌走幾招,那就能走幾招,局麵盡在掌控,毫無意外的可能。”
“嘿,還說不拍馬屁呢。”苗光啟搖搖頭。
“對嘛。”唐高傑說道,“你不能瞎說嘛,你得有判斷依據。”
“我當然有依據了。”陳天罡說道,“楊承誌,這身修力確實出色,獵門修力九境大圓滿,一點都沒打折扣,哪怕我下場跟他交手,隻憑修力手段,他都不是完全沒機會。
不過總魁首,如今已經在另一個高度了,在九龍之力的影響下,他哪怕不用九龍之力,可無論是身體強度還是力量水平,都不能用人間修力標準去衡量。
所以這場比試,對小楊來說根本就不公平,贏是不可能贏的,就看輸成什麼樣。”
“你這話雖然不假,不過沒啥意思。”苗光啟說道,“要不這樣吧,咱添個彩頭,猜猜他們能走幾招,誰最接近就算贏。”
“賭什麼呀?”苗雪萍問道。
“非洲之行的資格。”苗光啟說道,“贏得那個人,之後能去東非幫著這群小輩,要是輸了,說明老糊塗了,腦子和判斷力都不行,就別去給他們添亂了。”
“可以。”雲悅心點點頭,“那你先說,幾招。”
“我看林朔這會兒應該餓了,沒耐心,估計一招就打發了。”苗光啟伸出一枚手指,然後看向眾人,“你們呢?”
“一招。”
“一招。”
“一招。”
“一招。”
“幾位,意見這麼統一啊?”林朔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你好好比試,偷聽我們說話幹什麼?”雲悅心柳眉倒豎,這就開始訓兒子了。
“得令。”林朔說完這句,撤掉了偷偷建立起來的巽風傳音通道。
而擂台上,楊承誌動了。m.x33xs.com
……
楊家的修力手段,是當年雲家祖師爺傳下來的。
雲家祖師爺當年兩套修力絕技,一個叫白猿飛縱擊,另一個叫黑龍纏身打。
猿擊龍打後來一分為二,猿擊術在雲家,祖師爺傳給了女婿,之後一直是雲家首席護道人的傍身絕技,用來守衛獵門祖庭。
龍打術則在楊家,這是九龍世家的第一修力傳承。
而楊家萬年以來,對龍打術這門技藝不斷拔高和創新,他們跟那根黑龍棒之間的關係,有點類似林家和追爺。
所以林朔今天抬對方一手,就是以林家人在追爺上的技藝,去應對楊承誌在黑龍棒上的絕技。
這就叫做對等,以示尊重。
結果楊承誌這一棒子打過來,林朔覺得這味兒對。
修力到了林朔如今的地步,眼光其實特別挑剔,能入他眼的能耐很少。
身上到底多少修為,林朔看楊承誌是一眼就看穿了,但這也隻是修為,真正手上的技藝,那還是得交手才知道好壞。
十年前他跟楊寶坤本來有機會交手,結果一場意外老楊昏過去了,這事兒就拉倒了。
如今小楊接過了衣缽,這一身修為比起老楊當年猶有過之,那就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