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昏過去了嘛……”
“什麼?!”苗成雲在電話那邊叫了起來,“她昏過去了?”
“暈船,暈得厲害……”
“哎呦你這個親爹真棒,你不知道你閨女暈船啊?”
“我上哪兒知道去……”
“你們現在人在哪兒?”苗成雲說道,“我這就‘風火躍遷’過來。”
“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兒,你查查我這部手機的坐標吧。”林朔說道,“還有,你不能隨便動用‘風火躍遷’……”
話還沒說完呢,那邊電話掛了。
林朔歎了口氣,就知道這人脾氣,勸是勸不住的,隻能又撥了一個號碼,先給上頭彙報一下情況。
如今人類修行者的存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然後因為十年後非洲重臨的壓力,讓人類修行者成為了人類文明繼續存在的希望,所以修行者和當局者之間的客觀存在的矛盾暫時得到了緩解。
可即便是如此,修行者跨國飛行這種事,還是比較忌諱的。
林朔得識趣,讓領導先知道知道,別回頭苗成雲的這趟“風火躍遷”被外國的衛星監控看出了端倪,導致外交上的被動。
“首長,一會兒從昆侖園區到南美洲,有一趟修行者的高空飛行活動。”
“您放心,不是什麼大事兒,是我這兒有筆買賣,需要調個人過來。”
“他落點也是公海領域,不會進入別國領土。”
“是,給您添麻煩了。”
掛了這通電話,林朔又稍稍等了一會兒,很快就感受到了附近自然之力的異動。
苗成雲看來離這裏已經不遠了,正在規劃最後一趟“風火躍遷”的通道。
於是林朔幫了他一把,順便等於把他的最後落腳點給他了。
很快,苗公子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遊艇的臥艙裏,看著床上躺著的林映雪,氣得臉色發白,指著林朔罵道:
“你要是沒這個能耐,就別帶閨女出門,你看你把她折騰的?”
林朔心想完了,這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不僅自己沒出氣,還被苗副院長罵了。
關鍵是人家不僅說得在理,還拿捏著林朔的痛處,獵門總魁首這會兒不僅還不了嘴,還得給人賠笑臉:“您受累。”
苗成雲在林映雪床頭坐下,把了把林家大小姐的脈,緊緊繃著的臉稍稍緩了緩,看來是沒什麼大礙。
然後他從隨身的挎包裏拿出一個小木箱,從裏麵翻找起卸妝的工具來。
看著這副情景,林朔不僅有些恍然。
很多年以前,他和魏行山去首都醫院探望蘇念秋,那是黑水龍城的買賣剛結束,蘇念秋受了重傷。
他剛進病房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正在提蘇念秋把脈,那是他第一次跟老丈人苗光啟見麵。
當時苗光啟對蘇念秋受傷一事很不滿意,對林朔不依不饒的,要不是曹餘生拉著,兩人差點沒打起來。
這一晃十來年了,如今苗成雲給林映雪把脈,這場景跟當時很像。
苗家父子這極度護短的性子,也是一脈相承。
想到這一層,林朔心裏的憋屈也就煙消雲散了,也坐在了床邊,給苗成雲打打下手。
“映雪的情況還好。”苗成雲一邊幹活兒一邊對林朔說道,“你讓我過來,不僅僅是為這事兒吧?”
“學校裏你請幾天假唄。”林朔說道,“這筆買賣是你爹處理不了給我的,我得找個墊背的,你把拉上。”
“老爺子都處理不了的買賣,好像有點難度是吧?”苗成雲問道。
“那當然了。”林朔點點頭,“我現在還一頭霧水呢,摸不著根腳。”
“廢話,你這人我還不知道嘛,表麵上雲淡風輕,可對身邊人卻很在意,你肯定是盡顧著閨女了,哪裏還有心思操心買賣?”苗成雲說道,“不過既然我來了,那情況就不一樣了,我不是吹牛,映雪聽我的,她對我可比對你這個親爹親。”
“按理說這不應該啊。”林朔聽了這話也是一臉苦惱,“我整天伺候她吃喝,修行也教,怎麼就沒你親呢?”
“因為你是爹。”苗成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而我這個苗伯伯,是朋友。”
“好吧。”林朔很無奈,“這好像沒什麼辦法。”
兩人一邊聊著,林朔一邊偷偷摸摸地學,怎麼給自己閨女卸妝。
否則要是再遇上類似的情況,回回找苗成雲也不方便。
苗成雲這種人精怎麼會看不出林朔想要幹什麼,直接扔給他一個小瓷瓶:“這是卸妝膏,跟清水一比十的比例和開。”
說完這句話,苗成雲又補了一句:“我希望,這東西你永遠用不上。”
林朔聽出了苗成雲的言下之意,說道:“我也希望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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