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猴子,這個名字無論是魏行山還是苗成雲,兩人都是第一次聽說。
魏行山一臉疑惑,苗公子這會兒卻是很不耐煩,對特洛倫索說道:“小子我告訴你,你也就是老楚的相好了,我要是把你給揍了回頭老楚跑我這兒哭哭啼啼的我受不了,否則你這麼說話就該挨一頓揍。什麼水猴子,這種情報你不早分享出來,非等人出事兒了才說?”
“不是,苗先生,這事兒我還真不是賣關子,確實是沒想到,而且也說不清楚。”特洛倫索苦著臉說道,“我小時候我爺爺跟我講故事的時候,提到過水猴子,然後我爺爺也沒見過,他是聽他爺爺說的。
總而言之,是我們瑪雅人代代相傳故事裏的一種神靈,這種道聽途說的東西,我哪敢當正經情報跟諸位分享啊。
這不現在出事兒了,前前後後一合,我這才想到,這事兒隻有‘水猴子’才能解釋,否則說不通。”
“那據你所知,水猴子是什麼?”魏行山問道。
“水裏的東西,來去無蹤,有靈性。長相嘛,據說是猿猴,可沒有毛發,光溜溜的。”特洛倫索說道,“反正在瑪雅人認知裏,但凡河道附近出了什麼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水猴子幹的。
傳說中,瑪雅有些部落,以前要是出了什麼糾紛,首領又難以裁決的話,就會把雙方擱在一艘獨木舟上,順著河道漂。
誰要是心裏有鬼,水猴子就會把他拖進水裏。”
“這法子怎麼聽著這麼不靠譜呢?”魏行山不禁說道。
“靠不靠譜我不知道,反正人確實是會被拖進水裏的,然後就再也不見了。”特洛倫索說道。
“那這聽起來,水猴子就跟法官似的。”苗成雲說道,“那按照你這個說法,林映雪被拖水裏了,是小姑娘心裏有鬼?”
“不不不,我不是這意思。”特洛倫索趕緊搖頭否認,說道,“林小姐雖然看著挺大了,可其實還是小孩兒,小孩兒又是另一種情況。
水猴子,愛找小孩兒玩兒。
尤其是那種十歲以下的小孩兒,他們不記事,在河邊玩的時候,說不定就被水猴子請到水裏去了,失蹤個一兩天,然後安然無恙地回來。
回來之後家大人一問,啥都不知道,就說光溜溜的猴子找他玩兒,很開心。
然後家大人也很高興,被水猴子看中一起玩耍,說明小孩有福氣。”
“那林映雪是被水猴子請去玩耍了?”魏行山問道。
“這不扯淡嘛。”苗成雲說道,“我覺得水猴子這東西子虛烏有。
孤舟裁決,這個其實不新鮮,以前日耳曼人也是用類似的法子解決糾紛的,什麼火燒水淹石頭砸,五花八門,總之怎麼聽著蠢他們就怎麼來,就類似於抽簽。
而對於部落首領來說,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那一樣天下太平。
被水猴子拖下水,那說不定是鱷魚幹的,或者是被同船的另一個人推下水的。
至於小孩兒落水的情況,那是家大人在絕望的時候,心底的期盼,這是癔症。”
“那林映雪就這麼不見了,怎麼解釋?”魏行山問道。
“應該是海妖。”苗成雲歎了口氣,說道,“無論我還是林朔,都太小看它們了。
之前林朔不是下水追蹤過它們嗎?
它們之後估計一直在追蹤咱們,隻不過隔著比較遠。
我和林朔對於自然之力的感知,受到兩方麵的限製,一是距離,二是媒介。
如果我們人就在水邊,那水裏的情況五公裏之內我們都一清二楚,因為水這個媒介離我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