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
蕭永年的心遠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
若不是他剛剛已經對這個江北蕭家有所了解，他此刻便能立即動身，遇佛殺佛，神擋殺神！誓為阿福報仇。
畢竟蕭永年一直很喜歡這個忠孝兩全的大個子。
想想下午自己臨走的時候，阿福回想著要給母親打電話報平安。
誰知道，這才到了晚上，人便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見蕭芊靈目光呆滯依舊沒有回話的意思，蕭永年再次陰沉的問道。
“告訴我，誰幹的。”
蕭芊靈聽到蕭永年的聲音，微微一怔，神情恍惚地搖了搖頭，口中喃喃道。
“不知，死了，都死了，阿福死了，爺爺也死了，漢中，完了……”
這妮子爺爺也死了？
蕭永年虎軀巨震，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蕭芊靈跪在風雪裏，許久，她突然胸口脹紅，“嗚哇”就是大吐一口心頭血，臉色瞬間煞白如紙！
“你沒事吧？振作一點。”
蕭永年皺著眉走到蕭芊靈的身邊，想要伸出手攙扶她一把。
誰料平靜的蕭芊靈突然發了瘋似的直接撲在了他的胳膊上。
上去便是一口，死死地咬住不放口。
蕭芊靈眼中的恨，仿佛想要直接將蕭永年手臂上的血肉生生撕咬下來。
蕭永年完全沒想到這女人會這麼瘋狂。
吃痛之下，他一巴掌抽在蕭芊靈的臉上。
“我湊，你瘋了不成！”
蕭永年甩開胳膊上的蕭芊靈，一排鮮紅的牙印流著血，讓他眉頭緊皺。
被扇了一巴掌的蕭芊靈明顯清醒了不少，她連滾帶爬地便是撲進蕭永年懷裏。
“嗚，哇——”
又是一大口心頭血噴出，伴隨而來的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毫不誇張地說，這就是慘叫。
因為這已經完全算不上哭嚎了。m.X520xs.Com
這一次，蕭永年沒有推開她，而是任由蕭芊靈放縱地將眼淚哭幹，隨後整個人都眼前一黑，昏倒了下去。
蕭芊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時分。
蕭永年守在門口，從小廝手上接過參雞湯。
“公子，真不是我們視而不見，真是無能為力啊，那蕭麗刁蠻任性，蠻橫無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小的，小的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小廝的臉上寫滿了歉然。
他是三長老的人，卻沒能保護好三長老帶來的貴客，當真是罪該萬死。
“沒人怪罪你們。”蕭永年搖了搖頭，倒是十分同情小廝地擺了擺手，“你回去吧，我來送便行。”
“唉，替我向那位小姐道個歉，小的告退。”
說罷，小廝一拱手，也是一臉陰鬱的離開了。
想來是店裏出了人命，誰的心裏都不是那麼好過。
蕭永年端著參雞湯推開屋門。
床榻之上，蕭芊靈早已是睜開了眼睛，空洞無神的雙眼望著天花板發呆。
“醒了？”蕭永年將參雞湯放在桌子上，“既然醒了就過來喝一口吧，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順變。”
“我多希望，這隻是個睜開眼便煙消雲散的惡夢。”蕭芊靈的聲音異常的沙啞，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沒有精氣神。
“夢也是會延續的，會死的人，終究會死的。”蕭永年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感慨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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