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爆喝落下,一道人影騰空落在比鬥台上。
蕭蟒等六位長老見到來人,皆是臉色大變。
“家主!”
“家主,您出關了——”蕭蟒心中大呼不妙,連忙是俯首行禮。
“蕭蟒,你太讓我失望了。”蕭戰天看了一眼蕭蟒,目光在其餘五位長老身上一掃而過。
一時間,無人再敢開口,紛紛是安靜下來。
蕭戰天的目光很快便是落在蕭永年身上,不禁眉頭微微一皺。
他突然覺得眼前人的身形似乎有那麼點熟悉,但卻不知道從哪見過。
“這名弟子——是怎麼一回事?”他也是注意到了蕭永年嘴角的血跡。
“回家主的話,方才此子對同門怒下殺手,大長老為了及時製止這才失手傷了他。”
六長老不愧是蕭蟒最重視的走狗,急忙是站出來,為他辯解。
“胡說!分明是你們破壞弟子比試,想要欲加之罪!”蕭無桀立馬就是大聲反駁道。
“三長老!”
蕭戰天臉色陰沉下來,冷喝了一聲,“你真是越來越不懂得禮數了!”
隨後,他也沒有深究,而是看向蕭永年,“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蕭永年見蕭戰天並沒有認出自己,也是心中一鬆,他倒是沒有什麼遮掩,將事情的經過如實交代了一遍。
在聽了蕭永年的陳述後,蕭戰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確實是蕭蟒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蕭蟒,放縱門下弟子自相殘殺,可有此事!?”蕭戰天目光一側,眼中綻放出一道精光。
“絕無此事啊,大長老隻是按規矩辦事,況且比試的話,本就拳腳無眼,死傷難免,我們——”六長老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被蕭戰天生生瞪了回去。
“蕭蟒,你有什麼要說的?”蕭戰天看向一旁。
“老夫沒有要說的,全憑家主處置。”大長老蕭蟒一拱手,根本就不解釋。
“嗯,你們且先返回看台吧,此事等到涅槃大典後在議,莫要耽擱了聖地的開放日。”蕭戰天寒聲說道。
“你們可有什麼異議?”他的目光環視一周,語氣中充斥著一種不可違抗的強勢。
眾人誰也不敢抬頭,也沒人敢反駁。
蕭永年也是沒有說話,他算是看清了這蕭族本家的權勢分布。
所有的支脈在他們眼裏,都是些可有可無的粗枝爛葉。
六位長老之間並不和睦,而且相互鬥爭十分焦灼。
唯一能讓這個蕭家立於不敗之地的,就是強大的實力。
這些長老絕對是各懷鬼胎,但他們為何都能臣服在蕭家的統治之下?
看看蕭戰天金丹後期的境界,一切就都明了了。
蕭戰天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蕭永年身上,他還是覺得,這小子身上有著誰的影子,但實在是不清晰,有點想不起來了。
“你是哪一條主脈的弟子?”蕭戰天問道。
“回家主,他叫蕭千河,乃是蕭汗田的後人。”蕭無驁終於是開口說話。
蕭汗田?
聽到這個名字,蕭戰天明顯地臉色就是有些怪異。
他連忙是擺了擺手,“將他待下去好生修養吧,你們都下去吧,不要影響了大比。”
“是——”
一眾長老皆是拱手行禮,然後紛紛轉身離開比鬥台。
蕭永年一路無話地跟在蕭無驁、蕭無桀兩個老哥倆身後,也是聽到了許多有意思的東西。
“哼,我就知道,這小娃子指定要偏向蕭蟒那老狗!”蕭無桀暴跳如雷地抗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