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丫頭。”蘇菱嘀咕了一句,就抽出一本書看了起來。白蘭一出門就尋了白桃,交代了她一些事情。白桃一聽連連點頭,就朝著雲霆的書房去了。
門口守著的是一個麵生的侍衛,白桃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猶豫了許久之後,她一咬牙一跺腳就湊了過去:“侍衛大哥,王爺可在裏麵?”
那侍衛看了她一眼,隻覺得這小姑娘樣貌很是不錯,長得算是很討巧的那一類,就是這頭發實在是稀疏的可憐。約莫是同情她的頭發,他不免多看了白桃一眼。
白桃本來就有些膽怯,此刻更是有些支支吾吾的:“就,就王爺一人,還是有其他人也在?”侍衛的目光有些奇怪,頗有些探究的味道,盯得白桃有些瑟瑟發抖,連連解釋:“我,我沒有……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她想起白蘭說的話,又趕忙止住了話。
不待侍衛回答,書房的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雲霆的聲音帶著些冷冽:“何事?”
這小丫頭曾經跟在莊蓁蓁的身邊,一瞧見她就想到莊蓁蓁,實在是不大痛快。
按照蘇菱的性格,不會在自己才出門一會兒,就派人過來這邊,這種事情也就隻有原來的莊蓁蓁幹過。想到這裏,他的目光淩厲的掃了白桃一眼,難不成以前的事情,有她在裏頭摻和?
“回,回稟殿下。”白桃有些頂不住這樣的目光,慌張的厲害,“自從殿下出了院子,王妃便歇下了。想必是心情不大好……”
雲霆皺眉,不大友善的問:“王妃心情不好?”
“是的,王妃與莊小姐不一樣,想來不愛將好惡放在嘴上……”白桃支支吾吾的說,“原本,奴婢也不是想問殿下的……奴婢隻是想向侍衛打探一下,殿下的心情如何……若是心情尚可,那就一定是王妃有什麼想不通來……”
她第一次在雲霆麵前說這麼多話,而且看王爺的目光,好像不大樂意看到她的樣子。她心裏也多多少少能猜到些什麼,可跟過什麼樣的主子也不是她自己能夠決定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雲霆淡淡的說,那空氣中地壓抑仿佛在一瞬間裏煙消雲散。他的菱兒還在替他擔心啊……
他回頭望了望案上的奏折,又看了看蘇菱院子的方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老老實實的看奏折。
夜間,蘇菱模模糊糊的覺得,有熟悉的味道在鼻尖縈繞,還聽見了一聲似有非有的歎息聲……
次日清晨,她習慣性的摸摸身側,那半邊的溫度早就沒有了。
想來是很早就起了床出去了,她沒有來的及穿鞋子就走下下床來,到圓桌前倒了一杯水。還未喝到口房門就打開了。
她抬頭時,正巧與端著早飯的雲霆對視。
隻見雲霆愣怔片刻,便繼續往前走來:“先別喝那水,都涼了。先喝點粥暖暖胃吧。”雲霆放好飯菜,見她不說話便低頭看了一眼,隨後急忙走過去將蘇菱抱了起來:“你怎麼布穿鞋就下來了?若是著涼了怎麼辦?”
等到雲霆幫她穿好鞋,蘇菱好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殿下昨晚沒有睡好吧?我好像夜間才聽見你回來,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昨日裏你手下的小丫鬟說你心情不好,孤因忙於公務未能及時趕回來。心裏有些掛念著這些,一早便醒來了。”雲霆笑著說,“你先再坐一會兒,等洗漱完了咱們再吃飯。”
蘇菱借著晨光,細細的打量著雲霆的臉,他的眼底似乎有著淡淡的青色,應該是睡眠不足導致的吧。她心疼的伸出手,撫摸著他眼底:“殿下辛苦了。”
她才出的被窩,可是指尖卻有些冰涼。雲霆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裏,小聲的問:“沒什麼大事,過了這些天變好了。你這才起來,怎得手就這麼冰?可是孤不在的時候,放在了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