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下來,瑰麗的晚霞鑲嵌在橘黃色太陽旁,雲卷雲舒,美麗不可方物。
給陸歸晚上完藥,方墨言沒有走。
他先是站到陸歸晚經常站的落地窗前眺望遠方,遠處景色很好,樓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後扭頭問陸歸晚,“你住在這兒孤獨嗎?”
陸歸晚還在氣頭上,偏過頭不理他。
方墨言也不覺得無聊,自顧自在女人臥室轉了圈,拉開梳妝台抽屜,裏麵密密麻麻全是陸歸晚吃的藥。
“這些藥吃了對你身體有副作用嗎?”方墨言又問。
陸歸晚腦中驀地想起那天她要吃藥,卻被方墨言一腳把藥瓶踹開的場景。時移世易,人過境遷,明明隻是兩三個月前的事,她卻感覺像過了幾年那樣漫長。
男人許是也想到那天的場景,眼中情緒瞬息萬變,最終長歎一口氣,將藥規矩放好,合上抽屜。
“晚飯吃沒?”方墨言唱獨角戲一樣又問。
陸歸晚懶得理他,肚子卻在此時很應景的咕嚕一聲。
方墨言笑了笑,轉身下樓。
臥室隔音很好,陸歸晚沒聽見樓下聲音,但能猜到他進了廚房。不一會兒,男人端了碗清湯麵上來。
很素的清湯麵,上麵臥著兩個荷包蛋,點綴一點蔥花。幾根青菜平鋪在上麵,沒一點葷腥,讓人垂涎欲滴。
方墨言拿著碗筷,很自然的坐在床邊,“來吃飯。”
陸歸晚頓了頓,乖乖直起身子,讓方墨言喂進她嘴裏,享受男人為數不多的溫情。x33xs.com
她心裏還怨恨方墨言方才說的難聽話,可還是控製不住身體本能去靠近他,畢竟五年婚姻事實,她早已經習慣依賴方墨言——盡管男人一直對她冷言冷語。
吃完飯方墨言收拾好碗筷,又到臥室按著說明書給她配好藥,接一杯溫水,看著她把藥吃完。
兩人都很安靜,男人站在床邊看了會兒,沉聲道:“我走了。”
說罷,他扭頭離開。
陸歸晚頗感意外,她以為方墨言會死皮賴臉留在這兒不走。
她一骨碌掀開被子,扶著床踉踉蹌蹌走到落地窗邊,果不其然看見男人沒離開。
方墨言站在昏黃的路燈下,腳下斜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男人斜倚在路燈旁,單手插兜,另一手指尖夾著一根忽明忽滅的香煙。煙屁股結了串煙灰,他把煙灰抖落在腳邊,時不時抽一口。
香煙沒過肺,變成煙圈從男人飽滿好看的嘴唇中吐出,男人忽然抬了頭。
陸歸晚頓時有種小偷被抓包的感覺,連忙縮下脖子,不知道男人看見她沒有。
一支煙很快抽完,陸歸晚又鬼鬼祟祟探出頭,看見男人上了車,隻是臨上車前朝她窗戶微微側目,難道看見她了?
摸索著又回到床上,叮咚,手機進了條消息,陸歸晚點開一看,是顧凡。
“陸總,和賀家見麵時間約到明早八點半。”
緊接著是見麵地址,是king旗下酒店。
陸歸晚回了個嗯,就關掉手機,合眼躺在床上。
方墨言今天是什麼意思,突然出現,然後又這麼的關心她,竟然沒有提兩人複婚的事,改邪歸正了麼?
轉念又想到方墨言那個霸道偏執的強吻,陸歸晚下意識舔舔嘴唇傷口,那裏已經結痂。
如果心髒的傷口也能結痂就好了,這樣她的心房就會牢不可破,誰也不能撼動。
黑暗中,陸歸晚長長歎了口氣,先睡吧,明天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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