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上當呢!
魏行山白了周令時一眼,沒搭理他,然後繼續抬頭看天,觀察著上麵動靜。
周令時這邊等了一會兒,發現魏行山不為所動,也就沒辦法了。
他這會兒,確實有點心猿意馬。
四十歲老光棍了,之前沒這個心思倒還好,如今這個心思一起來,那真是魂不守舍。
這會兒天剛黑下來,周令時估摸著那頭骨雕也沒那麼快上來,於是終於厚著臉皮,輕聲嘀咕道:
“師傅,我讓賀永年給我保了一樁媒。”
林朔幾大碗熱粥下肚,這會兒正在昏昏欲睡,一聽這句話馬上就來了精神。
原本半躺著的人,一下子坐了起來:“是嗎?”
周令時一臉不好意思:“您看我這也過四十了,這事兒再不著急,我這一脈要絕後啊。”
“這說起來也是我這個當師傅的不上心。”林朔點了點頭,“這事是該操辦起來了。”
“那什麼,這個人吧,您見過,我沒見過。”周令時說道,“賀永年嘴裏的話,我不是很相信,這不是想向您打聽一下情況嘛。”
“我見過你沒見過,齊老師是吧?”林朔說道,“姑娘人不錯,我支持。”
“不是。”周令時連連擺手,“人說了,齊老師是您看上的,我怎麼敢動呢?是另外一個。”
“我怎麼就看上齊老師了?誰說的?”林朔眉頭一皺。
“賀永昌賀永年都這麼說。”魏行山說道,“老林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這趟出來,可是受了兩位師娘的委托,專門在女人方麵盯著你的。我當時拍了胸脯打了包票,你現在來這麼一出,我回去怎麼跟師娘們交差?”
“嗐。這都已經師娘們了,也不在再乎多一個,師兄你別打岔。”周令時搖了搖頭,“師傅,這趟咱進山來找的那個學生,他母親您不是見過嗎?”
“哦,原來是她。”林朔頗有些意外,心裏感覺怪怪的。
之前林朔安排賀永年去安頓樂華母親,盡快遷出去,這一扭頭,賀永年這小子算是又把皮球給踢回來了?
不過再仔細一想,諒賀永年也沒這個膽子。
之前跟樂華母親見麵的時候,她正是兒子失蹤情緒崩潰的時候,整個人披頭散發,長什麼樣其實林朔沒怎麼在意。
如今仔細一回想,長相倒是很清秀,瞧著年紀也不大。
再多,林朔就不知道了。
“那這樣吧。”林朔說道,“她如今在這裏也沒了家人,無處投靠,人我們回頭就帶回去,安頓在蘇家老宅,先給廚房幫幫忙。合不合適,你周令時自己看。”
“哎!”周令時笑了笑,“謝謝師傅。”
“沒什麼好謝的,這說起來,我還欠這個女人兩具屍首呢。”林朔低頭說道。
一邊說著這話,林朔一邊摸著自己手上家夥。
賀永昌的獸叉,這會兒就在林朔手裏。
要狩獵天上的東西,自然是需要遠程武器的,弓弩火槍都行。
可這一趟出來,追爺沒帶在身邊,林朔身邊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杆黑鳳長槍。
東西在天上,用黑鳳長槍也不是沒辦法。
獵門林家傳到如今,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曆史。
而追爺,是在唐朝才被請進林家的,距今一千多年。
在追爺之前的一千年,林家的遠程手段,不是弓箭,而是擲矛。
這門絕技也傳到了林朔這一代。
之前狩獵的時候,林朔時常把一枚箭矢扣在手裏,就是這個原因。
不過之前狩獵,目標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