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墨二狗拉二胡賣唱走起~》
“二狗子,姐姐走了,不用送了,乖乖的躺著吧,等會兒我出了電梯就打急救電話,給你上呼吸機!”
顧星辰自言自語的說完,瀟灑的離開。
想想也是奇葩。
完成一個任務,積攢了救那個用呼吸機三歲霸總的力量,卻又在這個世界留下一個用呼吸機的。
有點造孽鴨~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死不了他!”
顧星辰匆匆離開了酒店。
第二天,墨雲在醫院醒來,看了看身邊的環境,立即察覺到不對勁!
“寶寶呢?我寶寶搞哪兒去了?”
他一腳把被子蹬下床,蹭地一下坐起來,“寶寶!我要我的寶寶!!!”
墨雲琛的媽從外麵跑進來,激動的手裏端的小餛燉也灑了一地。
她顧不上打掃,衝到床邊,“墨寶啊,你可醒了!嚇死媽媽了!”
墨雲琛二話不說,拖拉著拖鞋就往外衝。
墨雲琛的媽秦素芬在後麵追:“墨寶,你要去哪兒啊?”
“找我寶寶!”
墨雲琛剛跑到門口,呼啦一下子,踩上一隻小餛燉,摔了個狗啃泥。
他顧不得擦身上的混沌餡兒,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秦素芬撿起一隻拖鞋追了出去,舉著鞋大喊:“寶啊,你把鞋穿上再走啊!”
墨雲琛這一走,就是許多年。
從南到北,從北到南。
他找遍了整個南江市,找遍了周邊幾個大城市,都沒有顧星辰的半點消息。
他去了北樺市,在男生宿舍樓下,顧星辰曾經佇立過的地方,久久的站立著。
也許顧星辰還會過來這裏呢,他這樣幻想著,長久的在那裏守望著。
久到大家以為他要化為一塊望妻石。
一名愛好攝影的同學,舉著單反,對著他啪啪一陣拍攝,捕捉他每一個思念的表情。
拍出的照片獲了獎,這位同學名聲大噪,從此吃上了職業攝影師這碗飯。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他找不到工作。
學美術的同學,紛紛在他身邊支起畫架,開始畫他英俊不凡的臉孔,畫他高大挺拔的身姿。
有人目光敏銳,畫了他因為思念而顫抖不安的手。
“好美的手呀,”那人感歎著,“藝術品呀,人間妄想!”
後來,畫墨雲琛手的同學憑借著那幅《巧奪天工》獲了獎,從此吃上了職業畫家這碗飯。
還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當了老板。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他出去打工看人白眼。
學文學的女生不甘心落後,每天站在墨雲琛身後不遠處的大樹下,望著他的背影,苦思冥想。
春去春又回,花開花又落,那人終於茅塞頓開,靈思如泉湧,寫了一首詩——《他的背影》,發表在知名刊物上。
從此成為一名吟遊詩人,時間自由,靈魂自由。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她實現不了年少時的夢想。
多年以後,當初凝望著墨雲琛久久佇立的身影的人,都成名成家了,隻有墨雲琛還在尋找著,漂泊著。
花八千八百八十八找托尼老師設計的發型,早就在風中淩亂不堪。
有幾分雞窩頭淒淒慘慘的韻味。
胡子也是隨便刮的,下巴上都是淡青色的胡茬,顯得粗曠而富有男人味。
在長久的孤獨中,墨雲琛發現了一個寄托愁思的好方法——拉二胡。
他跟著一個叫胡霸業的瞎子學了兩個月就出師了。
拉的悲愴,婉轉,如泣如訴。
那叫一個悲傷逆流成河~
這天,他帶著二胡,路過一個地下通道的時候,看到牆上貼的《尋人啟事》,悲從中來,潸然淚下。
把隨身攜帶的小馬紮往地上一放,坐在那兒就拉起了二胡。
悲傷的音樂,如泣如訴的音調。
墨雲琛用低沉憂傷的聲音唱了起來——
“多年以後我是否還活著,
沒用完的杜蕾斯我依然還留著……”
“多年以後你是否還愛我,
我的力氣你的腰是否還記得……”
這是他自己改編的一首網絡歌曲。
這首歌,唱出了他對顧星辰深深的思念,和對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的緬懷。
聽到的人無不被他的歌聲打動。
“唱的真不錯,音色純粹,音域寬廣,中、低音切換自如,簡直就是華夏好聲音!”
“二胡拉的好悲傷啊,跟家裏死了幾百人似的。”
“這就是二胡的真諦——悲傷,隻有二胡,能夠演奏出人世間的生離死別之痛。”
人們聽的入了迷,久久的圍在墨雲琛周圍。
聽著他的音樂,再看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猶如刀砍斧劈,不禁驚為天人!
“哇噻!小哥哥明明可以靠顏值吃飯,卻偏偏要靠才華吃飯?”
“人家這才是真正的實力派!有內涵,有才華,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