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完畢,哥舒騰與靈堂內的一人上前打招呼,而何東泗等人則走向靈堂一側的賬桌,看來是要奉上禮金了。
“三聖教淩少主到,淩少主請吊!”
周揚目送哥舒騰幾人而去,此時卻又響起了司儀的聲音。
他轉頭一看,頓時雙眼赤紅,目眥欲裂!
居然又來了一個不世仇人,淩成統!
也就是司馬鈴兒口中的淩飯桶。但從溫泉峰上的表現來看,此人不但不是飯桶,而且實力不凡。
淩成統乃是三聖教教主淩家烈的獨子,靈台巔峰境界,今日正是代表三聖教前來吊唁來的。
周揚雙拳緊握,用噴火的目光死死盯著淩成統,剛壓下去的火氣即刻升騰起來。
一個還不算,居然接連兩個仇人都到了,他再也壓製不住!
“還愣著幹嘛,沒見有貴客到了嗎,快去招待客人!”就在此進,一名執事模樣的中年人拍了拍周揚的肩膀,喝斥道。
這一拍,卻把快要失去理智的周揚給驚醒了,原來是喪禮執事把他當成了雜役弟子。
周揚反應過來,隨即應了聲是,強壓怒火,轉身向貴賓接待處而去。
貴賓接待處是一長排的桌椅,桌子用白布罩著,上麵擺放有各種靈果,靈茶等等,此時座上已有十數人了。哥舒騰和淩成統也在其中,兩位黑甲執事與何東泗等人站在他們身後。
周揚從雜事處提了壺茶,給諸貴賓倒茶。
他刻意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小心翼翼的侍候。
淩成統與何東泗都見過他,如此以防被二人查覺。但他的修為低於淩成統,即使收斂氣息也不保證百分之百安全,隻有小心從事。
周揚給每人都倒滿了茶,當走到哥舒騰麵前時,其隨意看了他一眼,皺眉道:“靈台三重的雜役,喪禮總執事是怎麼辦事的,真是大材小用。你是哪個堂口的?”
周揚一驚,不禁暗罵:“老家夥隻管喝你的茶不就得了,沒事問我做甚!”
“回稟哥舒長老,弟子是丹器房的。”周揚隻得應付道。他本身便會煉丹,玄符宗也有丹器房,如此說辭,穿幫的可能會小很多。
“很好,你們長老慈母仙去,是該來此幫忙。好了,去忙吧。”哥舒騰點了點頭,擺手道。
“是。”周揚應聲而退。
“原來是丹器房長老扈成君的母親去世了,這回還真蒙著了!”周揚知道扈成君的名字,而且鈴兒還曾告訴他,扈成君之母乃是一位假丹高手,為玄符宗上一任丹器房掌事長老。
此人幾十年不問世事潛心修煉,隻想再進一步,連宗門內的年輕弟子,都不知道有這麼一位女中豪傑存在。誰成想,如今她沒能再進一步,便撒手人寰了。
其實扈母的年紀已然有三百餘歲了,現在仙去也算壽終正寢。
周揚暗鬆口氣,不敢再作停留,倒完茶便轉身離開。
而當他轉過身時,淩成統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輕輕皺了皺眉,似在回憶什麼,不過數息後又搖了搖頭。
周揚倒完了茶,便在雜事處站定,而目光卻不時掃向四周。
今日人家為母親舉行喪禮,即便能報仇,也不能在此動手。大鬧靈堂,太不道德了,而且周揚對仁孝之士也是非常敬佩的。
不過他也沒有就此離去,而是要細細觀察玄符宗的高層會有誰來此吊唁。沒準宗主周元正也會到場,畢竟扈家兩代都是宗門長老,而且扈母比周賊的輩份還要高。
前來吊唁的貴賓越來越多,司儀不時報上姓名,周揚也算見識了安平城諸多大人物。
這些人有:玄符宗符房長老杜青泉,度支長老孔雙城,刑罰長老範曄,內門長老吳昊,外門長老呂仁等一眾高層。還有蒼獸宮散事長老董青,通州商行丹器總管狄柯龍,正一門大長老吳定全等人。
其他小門派、小家族的掌門和家主也悉數到場。
而代表萬劍門的乃是外事總管種向會,跟在種向會身後的居然是大小姐強霞和二小姐強雲。
萬劍門如今和玄符宗的關係很是微妙,本已斷了往來。如今種向會意外到此,這足以證明扈家根基很深,人脈極廣。
強雲隨兩人吊唁完畢後,左看看右瞧瞧,這裏呆會,那裏轉轉,好奇心大的很。
而且她還是個自來熟,不時和一些人攀談幾句。可能是許久不曾出萬劍門,對什麼都感興趣,弄得強霞哭笑不得,隻能盡力約束。
周揚見狀不禁莞兒,這小丫頭果然到哪裏都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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