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虎不依不饒,又厲聲道:“淳於家主,你我之間是有些嫌隙,但也用不著以這種伎倆,來此離間兩派之間的關係吧?
再說了,聽你如此言語,我能不能這樣認為,你九弟靈台巔峰的修為是不是在虛言相欺?”
“你!”淳於恪被氣的不輕。不過他也鬱悶的很,之前聽完手下的稟報後,他一腳將報信之人踢飛,還臭罵了一頓。
一個靈台七重修者,手中並沒有極品以上法器,居然滅殺了他的九弟,這不是開玩笑嗎!
要說那兩個靈台中期修者有些厲害,將三名同境界的族人擊敗,他還有些相信,可三名族人居然也被滅殺,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淳於恪的叔父曾借大業宗之力,為本族每位靈台境以上修者均設置了血魂燈,族人一死,血魂燈即滅。
本來魂燈乃是極為高深的密術,小小的淳於家族並沒有資格擁有此術,也沒有財力和物力施展,但若是同一血脈之人,便可以利用血脈密法設置血魂燈盞,此法比魂燈之術要簡單的多,故而其家族才勉強為之。
他九弟與三位族人的血魂燈全部熄滅,證明人被殺之事絕對是真的。
於是他二話沒說,便親自帶人去界街求證此事,結果一切屬實,確實是一名靈台後期和兩名靈台中期修者所為。
聽完之後,他差點氣炸了肺,宋老虎手下何時出了這麼強悍的修者,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難道他們勾結了其他大宗門的弟子不成?
但張武一口咬定是宋大虎手下所為,而且這幾人經常出現在界街上,定然錯不了。
確認此事乃宋大虎手下所為後,淳於恪盡帶家中精銳氣勢洶洶而來,一為揖拿凶手,二為討個說法。
哪成想宋大虎在證人麵前一口否認,並且一連竄的反問讓他張口結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想想也是啊,以靈台七重境界,在沒有大威力法器的情況下,將靈台巔峰修者滅殺,這可能嗎?一時間他也開始疑惑起來。
“淳於家主,本執事手下的實力你最清楚不過,若要滅殺你的九弟,非本執事或楊甫出手不可。
楊甫數日前已被宗門派往百宗山公幹,此事你可前往天星門質詢。而本執事也不會閑著沒事去當街殺人。
我勸淳於家主三思而後行,不要被奸佞小人所蒙蔽,因一時失查而釀成大禍,那樣的話,便太不值了!”
宋大虎所說,聽起來句句在理,毫無破綻,淳於恪一時間無言以對,卻轉頭惡狠狠的瞪向張武。
“家,家主,小的所說句句屬實,如有,如有半句虛言,天誅地滅,人神共棄,讓小的不得好死!”張武嚇的渾身一顫,撲通一下又跪了下來,連聲辯白,真怕淳於恪一氣之下將之滅殺當場。
他本來想去淳於家邀功請賞,可現在來看,不要說賞賜,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還得兩說。即使淳於家族不殺他,便是宋大虎這一關也休想過去。
想到此處,他的雙腿開始打顫,冷汗直流,心中卻在暗罵宋大虎無恥,敢做不敢當。
淳於恪聞言,也是心思百轉,便是借張武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謊言相欺。
可宋老虎說的也不無道理,一時間他的麵色陰晴不定,猶豫不決起來。
“宋執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越級殺人之事也並非沒有發生過。即使你的手下未有此等高手,難道不會另請他人嗎?
是非曲直自有公理,冰炭不言,冷熱自明,是誰殺的人,真相終會大白於世間。
若想證明貴派的清白,你可敢讓我等進內搜尋?若沒有張武所說之殺人凶手,我淳於恪自會向宋執事賠禮道歉!”沉吟片刻後,淳於恪終於開口道。
看來隻有己方的人證還不行,如果能將凶手從此處搜出,由張武進行辯認,那時看你宋大虎如何收場。
從事發到現在剛剛過去不到兩個時辰,真若是他的手下所為,定是躲進了三虎居內。
臨行之時,他已將張武所說之人的畫像分發下去,並派出大批人手分赴宋大虎所轄每個駐地尋人。
此時各地沒有要離鳥飛來,說明這些地方並沒有收獲,那麼殺人凶手在三虎居的可能性便大了,所以他決心進內一搜。
“哼!淳於家主,你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嗎?我若帶人進你的居所無緣無故搜尋,你會答應嗎?”宋大虎冷哼一聲,反問道。
“豈能做如此比喻,是我的九弟和族人被殺,而非你宋大虎的手下!”淳於恪見其不同意,越發覺得此事定是其手下所為,言語也不客氣起來。
“淳於家主,平日裏我給你麵子,可現今當著我眾多的屬下若放你等進來,本執事的臉麵該往哪裏放?天星門的麵子又往哪裏擱?”宋大虎雙眼一瞪,厲聲道。
“我管你裏子還是麵子,我要揖拿凶手,你宋大虎阻擋,哪便是心中有鬼,更有包庇之嫌!莫說天星門,即使到了周天宗哪裏,也得講個公理!”